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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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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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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黄了


“田家少闲时,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端午时节的陇原大地,艳蝶翩翩,骄阳烈烈,麦浪滚滚,到处是一派丰收的景象。这不,立夏刚过,陇原大地的小麦在一场透雨的滋润下完成了收割前的最后一次灌浆,它似乎要把最饱满的果实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不辞劳苦,精心培育它的人们。

触景生情,此时望着眼前那诱人的金黄,我很自然地回想起往昔峥嵘岁月里有关“收麦子”的点点滴滴……遥忆在那个机械不发达的年代,人们日子过得紧迫,为了能够缓解拮据的生活窘境,好多农民骑着自行车或乘着长途客车前往临省陕西“赶场”,路途遥远,异常艰辛,真可谓“一把镰刀走天下”;在把他乡的小麦割完后,又马不停蹄地折返回来,还来不及喘口气,就挥汗如雨地挥镰于自家熟透的麦田里,因为当地小麦一般夏至一过就能开镰。别小瞧这看似只是单纯的重体力的活,其操作是有讲究的:天气炎热正是割麦的最佳时机,此时麦子秸秆脆,一搭镰,麦子很听话地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省力省时;但如果在早晨或晚上割麦,其效果就不是很好,不但费时费力,还因为秸秆多柔而导致麦茬参差不齐:这是因为太早或太晚,白天和晚上的热空气遇冷而形成水蒸气,麦子受潮,收割就不那么容易了。这割麦子,还要看天时。天气晴朗,则开镰抢收,反之如果风起云涌,黑云压顶,就不能盲目收割了——因为此时收割下来的小麦,不好料理,无疑增加了劳动强度。

华夏民族,世代农耕,农民对土地、对粮食,对赖以生存的主食有着一种割舍不断的情缘,自古就有着“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恭敬与虔诚。民以食为天,麦子如同农民的命根。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里,农民除了集体土地外,家里还有几亩自留地,在麦收之前,农民到集市上购买镰刀、扫帚、叉把、草帽、绳索等,除外,还得买些诸如青菜,瓜果,肉品之类的,以改善生活质量,为酷暑高温下严苛的自然环境和重体力劳动提供物质保障。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在一片飞扬的尘埃中,人们挥汗如雨,你追我赶,他们都是行家里手,用左手将一大把麦子揽在手里,怀里,右手擦地皮快速割断,就像一位娴熟的理发师,麦田只剩下低矮的麦茬,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乡民的躯体,更考验着他们铁一般的意志。

常言道“衣食无忧”,粮食是维持人们正常生活的根本,长期以来就形成了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一家一户的劳作经营模式,有劳力的人用镰收麦子,没劳力人雇佣麦客收麦,他们根据天时情况,抢时收割,起早贪黑,收割,拉运、码垛,打碾,入仓。收割是关键环节,抢时间,比耐力,比速度,此时全家大小“倾巢而出”,闻风而动,于太阳底下开去奔波,各尽所能,各司其职,真正做到寸草归场,颗粒归仓。

世易时移,现在,昔日弯腰割麦的繁忙景象基本看不到了,大型收割机在金黄的小麦田里往返穿梭,从收割到脱粒,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在短时间内完成;人们被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使“割麦子”这项高强度作业能够在轻松愉悦中顺利进行。那挥汗如雨,抢收抢种的麦熟时节的场景,已成为一种不再有的记忆,成为了树荫下人们讲古论今的话题。

镇原县临泾镇

18219641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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