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作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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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雀的黑翅膀划破竹梢挂着的太阳
乌红血滴落在堰塘
折射得留守的黄昏一片暗伤
我的婶娘坐在低矮的门槛上
从老花镜上方瞅一眼空茫
把针尖在白发上磨快
就一线一线地将往事缝牢
她身边,花狗子无精打采的低鸣
牠的鼻尖上亮着一枚喘息
它肚皮,凹下去又鼓出来
我的婶娘恨它一眼
捶了捶老腰杆,回到灶间
慢慢地煮了一锅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