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作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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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风如泼,把冷太阳泼过来
一坡毛茸茸的凉,顺着芭茅草
从山头滚下来,从垭口滚下来
砸疼了婶娘的眼
压弯了婶娘的腰
灰雀子叼着婶娘的咳嗽倏忽而去
它甩下的尖叫与空寂
磕瘸了一根青杠拐杖
芭茅草用它的白
抹了婶娘的半头稀发
把眼睛揉了几遍
晚高粱的身姿滞留在去年
硌硬老茧的秋天,杳无踪迹
婶娘捶了捶日子的腰杆
跺出一声白,比芭茅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