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与家人回乡

云朵干净地白着，并不知道

我们一直在看它、说它

顺便也说说柏油马路上的烦恼

葎草深处，山风东拐西拐

我们不躲避灰蛾的撞击

也懒得询问去路和来路

按内心的惦念与关怀

我们平静或者激荡，走过

有呼吸的人影、石墩、黄葛树

留在时光凹处或凸处的旧事

都带有一束老陈艾的药气

扑鼻的，是长长短短的叨絮

这条春天藤蔓，我们顺手理一下

甚至忘了谈论，六月之后

它会结一个什么样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