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作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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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过火后,炎症肆无忌惮
葎草也肆无忌惮
一只蚂蚱蹿过六月,留下热寂
留下一条蔫苦瓜照看篱栅
老黄葛树躬身柴门对面,很想
替门阶及半副对联遮挡缭乱白光
顺便庇护矮凳上那只小小家雀
庇护矮凳边瘦狗舌上吊的寂聊
墙上挂豁口草帽,墙脚倚缺刃锄头
用过这些的人,倚靠门框
一口小小的唾沫星子,没钉住
一株摇摆不定的狗尾巴草
用过六月的人,滞留在额头
三道箍的光阴里面
那几颗发亮的苦咸的犟劲里
隐现着永远的畜牲与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