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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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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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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炊烟

    作者:商景远 



    晨起,伴着阵阵鸡鸣狗吠,绕着这碧水青山,屯子里的人家,开始陆陆续续烧火做饭。每家房顶的烟筒里冒出的袅袅炊烟,就在屯子上空盘旋缭绕,穿过树林,缠绕在半空的树叶上,任风和树不停的撕扯嫌弃,就是那般狗皮膏药似的不离不弃。

整个屯子在绿树炊烟的映衬下,如同天上的仙境,烟雾缭绕。在青色的山坳里,劳作的人们,偶尔抬起头,直直腰,看着那一缕炊烟,遐思无限,偶尔几个劳作的人聚在一起,点起烟,谈论着今年的收成。那几缕细细的烟,在风的吹动下,弥漫半山,似雾如纱飘飘欲仙。

正午时分,伴着从田地归来的人疲倦,家家房顶上冒出的烟,就像田埂上弹着腿上泥巴的老大爷,古铜色烟袋里吐出的一口口旱烟,时而发黑,时而发黄。

每家烟筒上的油烟机,扯着发哑的嗓子,呜呜的玩命转着,滚滚黄烟在房顶打着转的慢慢散去,屯子笼罩在一层烟雾之下,偶尔听见几声咳嗽和抱怨声。

落幕薄昏,乌鹊还巢牛羊归家,三五一群的农人,扛着犁,提着锄,驱赶着劳作一天的牛马回家。牛马们偶尔打几声响鼻,甩几下尾巴,驱赶着蚊蝇,在农人的吆喝声里,伴着看家狗的叫声,回到自己的圈里。伴着一天的劳累,依旧在宽大的灶台下,点火做饭。

烟筒里的炊烟,在屯子上空,树梢上慢慢变大,直到将整个屯子笼罩起来,证明着这里人烟依旧旺盛。

炉火的映衬下,桌上早已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烫上一壶小酒,在一个搪瓷碗的映照下,随着那一缕炊烟,变成一幅田园牧歌的悠闲。



塞北的雪


塞北的雪是灵性的,片片雪花情愫翩翩,一缕淡淡的香气伴着雪花弥漫开来,直到天与地都变成一个颜色了,人也在塞北风雪的敲打下,变得坚毅刚强,如南院大王萧峰的燕云一十八骑,追南逐北,只有在北方雪的遮掩下,北方汉子那铸铁炉子般粗糙的心,才会在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中变得细腻与灵动。

塞北的雪是博爱的,一场冬雪后,融化的是大地墒情,期盼的是来年丰收的愿望。放眼望去,整个天地在笼罩在烟波浩渺的大雪中,古朴的村落,淡淡的炊烟,袅袅而又模糊,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塞北便有了一种古典的神韵。北方的秃山,北方的景,荒芜的河滩,稀稀拉拉的村落,一场大雪后,放眼望去,远山近水,一片银装素裹的的世界,塞北的野榆树,干枯狰狞的枝杈,此时,却是虬枝斗雪,玉树琼花舞满天,雪花随着北风扑簌簌的敲打着窗棂,摩挲着窗台,逐渐堆积,归于宁静。

塞北的雪,使塞北的树,有了新名,成了新景,雪松、树挂,夏天的杨柳依依,变成了冬姑娘的一树洁白婚纱。偶尔几朵雪花在眼睫毛上安了家,变成白眉大侠。

塞北的雪,给了北方春天的气息。随着翩然而至的白雪,在季节的画卷上一幅泼墨留白的水墨丹青缓缓拉开,寒灯夜下,约四五好友,围坐在滚烫的火炕上,烤着那温馨的红泥炉火,品一口香茗,喝一壶老酒,半壶心事,话几遭家常,偶尔,一声烧鸡蛋爆响,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中的炭泥火炉上,飘出一缕烧土豆的芳香,多少往事流年,在如烟的扑簌簌的雪中随风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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