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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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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车

有一个长条形的旧物件,很多人年轻人是认不出来的,也许从来没有见过,更不要说使用过。这是过去天旱的时候,农民种田用来车水的手动水车,也是中国人民劳动智慧的结晶。

这种水车用起来挺方便,小型的一个人用肩头能扛起来,大的长的二个人抬,还有二个车手。水车的一头放在池塘里,靠一块又一块车板连接,人们用二个车手不停地转动车轱辘,从池塘中把水用车板带进水车的长条形水箱中,水就被一箱一箱地,从水车水箱中,从池塘中带了出来,直接被车到田地中,或者是车到水沟中,再分别流进田里,滋润着禾苗庄稼。

过去这种水车不是家家都有,开始是生产队里有,后来只是少数人家里有,买来木料,请来专门打水车的师傅,先打好长条形水车车箱,然后做成一块块车水板,用木栓和特制能连接车水板的木条,把车水板串在一起,通过出水口的一个车轱辘,形成一个能循环转动的整体。

在车轱辘的二边有二个耳朵,能套上二个车手,用手转动车手,带动车轱辘,一块块盛水板就不停地从池塘中,把水板与水板,和水箱盛的水,不停地从池塘中运送到车轱辘的出水口,流进田中,白花花的水就滋润着禾苗庄稼。

这种水车造价不低,特别是车水板,水箱,还有那个车轱辘,和车手都要找山上长的楮树,檀树,才不断裂,开拆,做好之后要打上桐油,晒干不漏水,才好用。这种水车不是家家都有,每到天旱的时候,没有的就去借人家的,人家借给你水车,你就和人家换工,就是和人家做事干农活。

这水车车水也是个技术活,有一个人能用只手,一手一只车手拉得飞快,水花四溅,水车轱辘辘辘转得不停;平时一般都是二个人,车水的时候真要配合得好,一个快,一个慢,用力不均,还会打破水车板的,这损失就大啦!只有二个人用力均匀,快慢同步,就又省力,出水也快。

我也车过水,老挨骂,不是快了,就是慢了,就是跟不上节奏。有时慢了,连车手都会被人家速度快得从手中车飞出去,现在想想都挺奇怪的,当时为什么就车不好,跟不上人家的速度,与人家同步。车一阵水车,时间久了,会非常累,手肩膀都疼得要断的节奏,手也会起泡,为了水还要不停地车。不亲手车上一会儿,还真感觉不到这车水车的苦和累。

不过有趣的是,池塘里的水被抽得差不多的时候,鱼会被水板带到出水口,这车辘辘的一阵阵转过来,鱼儿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晕头转向的,被带去出水口的时候,象死的一样,抓起来就是美食。你要是慢了一步,等鱼儿醒过来,就会一下子跑得没有影儿,想再抓就难了。那时候池塘里的鱼可是真的新鲜,纯野生,美味可口。

后来有电了,又有了抽水机,就用电抽水,既有直接用电的,也有用柴油机发电抽水的,比以前人工车水轻松多了!只要一插上电,或者是把柴油机用手一摇一拉,一发响,池塘里的水就会顺着水管往水田里跑,水泵可比水车抽水快得多,还没有用人力车水的苦和累。

社会在不断地向前发展,现代化的、机器的劳作方式,取代了纯人力的、机械的劳作方式,这样不但减轻了人们体力的付出,减轻了人们劳作的苦和累,而且充分地提高了劳作的效率。水泵抽水取代水车抽水,是生产劳动技术向前发展的必然趋势。

劳动人民创造的智慧型水车,在过去很长的历史时期,起到了部分抗旱的作用,给农耕灌溉带来了水的便利。现在水车抽水的使命已经完成,水泵抽水灌溉替代了水车,一系列的水库水沟,农田化灌溉系统已经形成,慢慢的水车抽水就退出了。这抽水的水车就成为了历史,就成了过去一个时代的一段记忆,有的地方就成了展品,供人们参观,回忆,了解,和对过去的一种深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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