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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2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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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

从去年,还是今年开始,陆陆续续的,好一些地方,高高的,长长的围墙开始拆了,开始以为是要拆掉重新建造新的围墙。经济发展了,有钱了,建得气派些,宽敞些,神秘些,威严些,拆掉旧围墙,建设新的围墙,照说也是应该的。

每次上下班经过这里,从拆围墙开始,一直看到施工在进展,在不断地完工,在慢慢地扫尾,原来是不再建围墙了。还在以前围墙之内的大院里,入口的中间位置,立起了一块硕大的石碑,上书五个醒目的大字"为人民服务"。

原先只有通过门卫,才能进入围墙之内的大院,真的挺神秘,和陌生,外面和里面好像隔着十万八千里。如今围墙拆了,好几层高的办公大楼,5个醒目的大字"为人民服务",一一赫然在目。这里面与外界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而且有几个方向,人们都可以进入以前围墙之内的深宅大院。

这个以前围着围墙的深宅大院,就好比是以前的县衙、州府。旧社会老百姓要找县太爷办事,先要击打县衙大门前的鼓,再由值守的衙役通报,后击鼓升堂,然后县太爷吩咐把击鼓奏事者押上堂来,衙堂会审,最后签字画押如此这般等,这都是以前旧社会的事情。

不过有这围墙,外面的人和围墙里面的人,中间真像横着的一座山,一段时间以来,堵在中间似的。这围墙应该不像是钱钟书老先生笔下的围城之墙,就是外面的人拼着命儿想进去,里面的人儿又千方百计地想出来!事实上是外面的人儿想进去,却很难进去,里面的人儿又有谁想出来。

记得早些年,我有一位乡下老表有件事,找了很多人都没有办好,也和我打了好多次电话,以为我在城里人多面广。老表打电话说:你认识某某主管副县不?是他主管这件事,你能找到他不?我想了想,我如何能认识某某副县呢?人家上班有专车接进去,下班又有专车送出来,加上那高高的围墙之内,又有谁能看得见。若要是门卫一句:某某副县正有事,或者是正在开会,你下次再来,又能找得着吗?

现在好了,专车改革了,一律公务用车,群众之事无小事。围墙拆了,从县府路东边开始,一直到东南转角处好长一段距离,还有从东到西,就是以前的正门,西边是民房宿舍,以前的围墙之内,高高的办公大楼,一层又一层的却是一览无余。特别是那一高耸的,新建的一段弧形墙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十九个大字,看起来都倍觉亲切,心儿激动,和振奋。以前围墙里外被隔开的感觉,一下子就荡然无存,现在想进去办事,随处都有路可以进去。

围墙围的犹如里外二重天,把人隔在围墙之外,真是人为的一堵墙,横亘在中间,横隔的却是人心。现在这围墙一拆,人心就不自觉地近了,鱼水之情,鱼怎么能离开水。"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多么铿锵有力的声音,真的催人奋进,时时言犹在耳。

以前从乡下来到县城办事的时候,一看见那高高的围墙,都会不自觉地往里瞄上一瞄,倍觉神秘,会生出一种陌生感。感觉围墙外面与围墙里面,尽管近在咫尺,却是彼此又隔得很远很远;现在围墙一拆,没啦!一下子就觉得好近好近,恍如置身其中。

写在最后,人民也只有人民,才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才是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依靠人民,走进人民之中去,拆了高高的围墙,让人民也能很容易地走进来,鱼来水往,融为一体,彼此离得近近的,具有浓浓的新时代生活气息。没有了围墙,这才更加亲切,更加阳光,更加有力量,和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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