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东湖波光粼粼,对面南山葱郁青青,我坐在陶园•臻境旁边的一座凉亭之内,石桥对岸的长廊亭台处,一阵阵悠扬高昂、悦耳动听的萨克斯之声不断地传送过来,在东湖上空飞扬。
一处处高耸屹立的瓷都景德镇青花圆柱形古瓷夜灯,一排排崭新的栏杆上,书写着一格格草书南山二字,并配有七层灵运塔的铜色图案,在忽隐忽现的阳光照耀下,和青石小拱桥对岸的萨克斯爱好者手中的萨克斯颜色一样,闪闪铜黄色,发着光,也像这十多位市民的老年生活一样,幸福悠闲得晶亮金黄。
早几年,清晨、傍晚散步的时候,就看到有人胸前挂个长长的,金黄全铜色的,和铜号不同,结构可比铜号要复杂得多,看起来挺贵气的。当时还不知道叫啥乐器,站在优美的东湖边上,面对着湖对岸的秀美南山,双手上下紧握萨克斯,鼓起腮帮子应该是在不停地吹气,几个手指头不断地按动萨克斯上,小小的铜钱角子似的圆铜形盖片,发出一阵阵美妙的音符,真得好听极了。
这种声音比嘹亮的铜号,那"大的的,的的大,大大大"的激动音声要复杂些,既有冲锋陷阵的,催人前进的号角,又有宏亮,优美的哆来咪哆哆,给宁静的东湖,也给在陶园•臻境里漫步健身的人们,一曲曲实实在在的,免费的,动感的,享受的,视听音乐。
我在凉亭中一边观看二月天秀美的东湖,和对岸葱郁的南山,一边听着小拱桥那一边传来的萨克斯声,终究没能抵挡住这飞扬在东湖之上的美妙音符,踱着步,走过小拱桥,走近了这十多位爱好萨克斯的音乐人。
有一位个子高的女音乐人,正手握一把崭新的,闪闪发亮的萨克斯,双手握着,把萨克斯的弯形吹嘴儿含在嘴中,就是发不出声音来,应该是刚买来学习的。旁边有两三位男音乐人,还有四五位女音乐人,应该都是师傅,还有一位稍富态一点的音乐人,也是位新手。
一位男音乐人,也应该是位师傅,他就教那个高个女音乐人,牙齿不能咬到哨嘴口,只能用上下唇含住,气要从喉咙处往外吹,而且要一直吹;另一位男音乐人师傅也讲,你在乡下以前烧过碳火吗?开始烧碳的时候,对着点点星火,要用嘴对着一直吹气,一直吹,能吹多久,就吹多久。
这样练习了好久,在他们间歇的时候,我插话问了一下,一款萨克斯要二千多元。一位男音乐人老师讲,本来要三千八百元,后加了商家一个微信,优惠了一些,算是给商家做了个广告。后来他们还在一起讨论起来吹嘴上的哨片,一块薄薄的,三四公分,食指一样长的白色片片,酷似木片,还是竹片就不知道。他们还讲到哨片破了就要换,还讲在使用以前,最好要用纱纸轻轻地擦试一下,摩钝一点点,不然有的哨片会割嘴,再说放在哨嘴上固定要对齐,不能太紧,太紧了也会破。
音乐能怡情养性,能陶冶一个人的情操,能让人身心得到一种美的熏陶,也能荡涂清新一个人的灵魂。萨克斯的美妙,同样是"哆来咪发嗦啦西"的不同排列组合,一个个音符,万变不离其宗,也是老祖宗的高山流水遇知音。
事实上,现在的老人,这些退休了的市民,生活是多么幸福。一个萨克斯就两、三千元,不知道比以前的一根竹笛子要贵上多少倍,这种事要是放在过去,恐怕连想都不要去想。
看着一个个幸福的、潇洒的、爱好萨克斯乐器的离退休市民,听着美妙动人的萨克斯之声,貌似吹起来好容易,实际上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事非经历不知艰。后来那个稍富态一点的新女音乐人还讲,不知道学一年能吹上个曲子来不?随后一曲曲"哆来咪哆,哆来咪,哆哆来咪"的萨克斯之声,久久地在东湖上空,美妙地飞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