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柚花香

从南门的感应栏杆处，往景程新天地地下车库走，也是一二栋民居入口处，靠路左边二三栋老房子后面，长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柚树，绿得发嗲的叶子，开满了一树的柚花，在飘香。

每次从这里经过，柚树长柚子的季节，都能看到这棵翠绿的柚树上，长满了大大小小青色的柚子，小的至少有500克，大的有1千克左右，一直到冬天里，这些个青皮柚子变成了黄色，后来慢慢的少了。

市场上，超市里的柚子，很多人喜爱。一个柚子买下来，至少10元钱以上，红心柚子更贵。柚肉水嫩嫩的，味甜可口；柚皮又可以做成菜，也是一道美食。加点辣椒在一起，吃粥，吃饭都是不错的下饭菜。

又是一年柚花香。这几年，树上的柚子由青变黄，又由黄变少，树底下掉下去一个又一个发黄的柚子；掉光了，又开满了一树洁白簇拥着的柚花，又长出了青绿色的柚子，又长黄变老，又往下掉，一年四季，如此循环往复。我看着这棵柚树一直是这样，从来没有看到有人在此摘过柚子，也没有看到有人在这棵柚树跟前逗留过。

上午我去景程新天地接母亲，经过这里的时候，竟看见这棵柚树上，一个男人在剪柚树的枝丫，剪枝，也许是柚树长得太茂密了，挡住了南上房子靠北的光线。这几年以来，我都一直从这里经过，此时算是知道这棵柚树是有主人的。

路边上站着一位白发老奶奶，正在和这个柚树上剪枝的男人讲："她那里乡下有棵柚树，年年长柚子，一直以来不能吃，味好苦，又味涩；后来就把柚树枝丫的末梢全部剪掉了。现在长的柚子，个个都是甜甜的。"

在柚树上剪枝的男人讲："啊！……还有这样的事，我也来试试。"

难怪从来没有看到有人摘这棵树上的柚子吃，原来长得满满的柚子，也是不能吃的，应该是和老奶奶讲的那棵乡下柚树一样，结的果又苦又涩。晚上再经过这棵柚子树，柚树的枝丫末梢还真的被剪了。从前的茂密，犹如一位身材丰满嫩緑的柚姑娘，婀娜多姿，风情万种；如今却变得稀稀疏疏的，楚楚怜人，弱不禁风了。

以前读过晏子使楚的故事。里面有"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的一段话。知道气候、位置不同，曼子讲的"水土异也"，淮北与淮南同一种树生的果实却会有"橘"与"枳"的不同。我想这棵柚树也许是南方的气候温度、土壤、雨水不同，生长成的柚子不能吃的缘故，这和前面晏子使楚讲到的差不多是同样一个道理。

不过听老奶奶这么一讲，我就怀疑妟子使楚故事里讲的"橘与枳"的真实性，并不是"水土异也"这回事。上了年纪，长满了白发的老奶奶讲的应该是事实，她一定不会说假话，也没有这个必要。难道不是因为位置不同，气候温度不同的原因，而只要用剪枝末梢就能让长苦涩的柚子变得甜甜的，还有这种做法和效果，真是长了见识。

我不知道老奶奶讲的"剪掉柚树枝丫末梢"，从生物学上能否有理论依据，不过有老奶奶讲的事实是明摆着的。唯一的就是老奶奶讲的乡下离这个城里不远，而晏子使楚中讲的则是一个在淮北，一个在淮南。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的智慧是无穷尽的。也许古人晏子使楚时讲的"水土异也"没有错。如果晏子讲错了，一个错的这种说法也不至于会流传到现在；如果老奶奶讲错了，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人，我想应该是不至于此。好在事实是乡下却是有棵老奶奶讲的柚树，也许这是个偶然。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分析，植物果树结果子的相关知识，我只是个门外汉，这剪去果树枝丫的末梢能让果实味道变得甜甜的，没有办法去考究；对于晏子使楚讲的"水土异也"，时代更加久远，也无从去考究其真伪。这个晏子使楚的故事，也许是基于晏子一种善于雄辩的口才，凭借着三才不烂之舌，晏子就把个楚王和当时楚国的一班朝臣给说服了。

"剪去柚树枝丫末梢柚子会变甜"，这件事我只是听到上面老奶奶讲的，没有理论上的依据，更也没有实践依据，不一定有科学性，也许只是个巧合罢了。我只是当作文章来写，家里有柚树结柚果不甜的，请谨慎，千万别去模仿。

我唯一的希望，等到这棵柚树来年再开花，再结果长柚子的时候，但愿这棵柚树，也和文中的这位老奶奶讲的和乡下那棵剪去所有树枝末梢的柚树一样，从此以后长的柚子也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