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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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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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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片叶

秋风未起的时候,我在树下。蝉不聒噪,但我的心绪却乱的很。也许是心下知道:天——凉了!

天凉的时候,我就想到冷。我最怕冷!却怕的没有原因。然而,天凉是有原因的。因为太阳要从北方走到南方,所以风便从南风转到北风。而北风,从来都比南风冷、比南风猛烈。如果把南风比作一双温柔的手,那么北风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为北风的摧残,无论树、花、草、叶,这其间只有叶最可怜、只有叶被伤的最重。无论是树的叶,还是花的叶。挨过北风的侵蚀,轻的千疮百孔,严重的零落成泥。因此上,在北风的呼啸下叶的结局不是死亡,即是伤病!

而我怕冷的原因,想来可能我也是一片叶。孤零零长在这个世上。

这个世界是足够冷漠的世界,几乎到处都有北风。北风吹起的时候,不仅仅是冷,更有穿过身体的痛。身的痛,心的痛!

我不是小花,更不是大树。树有它的枝干,花有它的茎。它们不怕北风,至少北风不能威胁它们的生命。我也不是绿草,绿草至少有根。我只有可怜的叶的柄连在大树上,连在花茎上,寄人篱下,寻求庇护。不知道我看过多少脸色,只为能够在世上苟存。我,是懦弱的!

但懦弱的我,在面对北风的摧残时,又从来不肯低头。所以,我又是坚强的,我不肯屈服,不怕北风的淫威。我的坚强在于我即使千疮百孔也不求饶。只要我的柄还能连在枝干上、连在花茎上,我就还能舞蹈,我就还能歌唱。

在那时,我将大笑、嘲笑!因为北风还没能结束我的生命。我将大笑、嘲笑,笑它的卑琐,笑它的无能。

我不畏惧,虽然懦弱。无论勇敢与懦弱,我只想好好的活着!不生乔木,不长花朵,我是一片叶,平凡而又稳定。但尽管平凡,我也有价值。像花一样、像树一样,我也有价值。我不追求和它们的价值平等,只求不曾空虚。

那不曾空虚的灵魂,即使为北风的摧残死了,也不虚幻。对于死亡的结果,我将满足,我将甘于零落。零落不是我的颓丧,是我毕生的追求。零落使我化作尘土,我将归于沉寂、我将归于大地!

那么,如何证明这世上我曾来过?看那树上、看那花茎,那新生的芽将长成另一个我,将继承我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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