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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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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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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牛肉粉

来贵阳学习已有三天了,几个人坐在一起用餐时,我提起贵州的牛肉面十分纯正美味。住在同一房间的室友老雷听了,说是今晚逛街回来,我们就去吃一碗解解馋。白天学习,只好利用晚间去逛街,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城市风貌。

逛街回来,已是十点来钟了,略觉肚子扁扁的。老雷听朋友说宾馆大门的左侧街道有各种小吃。有广西螺蛳粉,遵义猪脚面,大姨妈鹅汤店,安顺牛肉粉等等。

我俩按图索骥,一路行来,但见各种小吃充满街道,香味扑鼻,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他看过了一家又一家,走过了一巷又一巷,仍然不见有牛肉面的影子。

我们只好放弃,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只怪那位朋友胡说八道,害得我们白忙乎。回宾馆后,老雷躺在床上看手机,嘴上还在嘀咕着:“刚才找不到牛肉面,喝一口螺蛳汤也行,广西的螺蛳汤也香。”看他讲话的样子,真像在流口水。

我是去年秋天一个人自由行来贵州的,去遵义,过仁怀,在茅台镇过了一夜。感觉到整个镇里的上空都弥漫着酒的香味,整条赤水河就是一杯杯醇香的酒。当然,在遵义的时候,吃了一碗牛肉面,印象深刻。

平时,我们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是看风景,而是尝美食。在三亚,我时不时地到回族人经营的小餐馆吃一碗牛肉面。面料用珠江面泡着,从一个大面盆里掏一块牛排,再加一些牛杂。又从一个不锈钢锅里,打上一勺上面浮着白萝卜的浓汤,淋在面食上。吃面时,可根据自己的口味,加点辣椒或胡辣粉,味道的确地道。

出差兰州,特意跑到黄河岸边的一家拉面馆,品尝着碗里漂着一层浓浓的红色香油的面,吃得满头大汗,不知是辣到了,还是吃得太急。台北那个大碗牛肉面,还可以加面食加汤。在日本,当导游提起神户的牛肉四两两百元人民币时,在场的影友,没有一个人表态。大家情愿花几千元、几万元购买一套摄影设备,也不愿意花几百元去吃那个牛肉。什么睡在空调房里,听着音乐,还享受人类的按摩服务。

想起古人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有一套娴熟的技术本领,“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庖丁对牛的各种部位,它的肌理了如指掌,一刀下来,不差分毫,仿佛他的双眼具备了X光射线的透视功能。

家乡的老人一般也不吃牛肉,说是牛为农民辛苦耕田种地,杀它吃它有违公德。鲁迅先生有语:“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如今,牛肉在人们的生活中是一种美味佳肴,来碗牛肉面或用牛肉作佐料的,就像吃饭喝粥一样普遍和平常。

第二天一起床,老雷就说今晚吃得少一点,夜宵来个牛肉面。其实这几天来,我们乘坐着大巴车从宾馆出发到学院的路上,通过玻璃窗就可以看见街道两边尽是一些商户,商品琳琅满目,当然包括美食店。

他看准了。在宾馆斜对面一栋高楼的墙上写着几个红色大字——老牌牛肉粉。这几个字的下面用箭头指示“前方30米。”

下午学习完毕,我们在学校里用自助晚餐,老雷的菜盘里装着一点哈密瓜和一些素食,两个小面包。他对我说:“少吃一点,晚上这个牛肉面,非吃不可!”

我点点头,坚决赞同他的意见。何况,我对牛肉面也情有独钟!

老雷是一名双料艺术家,精通美术和书法,而且颇有建树。我觉得文人总有一种犟脾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何况是区区一碗牛肉面什么的。

乘坐大巴车返回宾馆,又去贵阳最有名的花果园。花果园之大、之繁华、之热闹,在这里不须赘述,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震撼人心。

走累了,我们打的士回宾馆,直接就在对面公路下车,望着那老牌牛肉粉,往前30米方向奔去。有时,真是可笑和滑稽,我们又是过了一店又一店,走了何止30米,偏偏有许多烧烤店之类的大排档,老牌牛肉粉的招牌,始终不见踪影。

我说,可能老板不做了,搬走了。老雷听了,并不搭腔,迈开大步,继续往前寻找,颇有一股非要走到街巷尽头的勇气和决心不可。前面不见饮食店了,他才停下来,四处张望,猛一回头,对面有一家花溪牛肉粉,他飞快地跑过马路,才到门口,就大声喊道:“老板,有牛肉粉吗?”

此刻,不管是牛肉粉或牛肉面,有吃的就行了。

当老板回答让他满意时,我俩就坐在大门边的小桌上。几分钟后,两碗热腾腾的牛肉粉端上来了。

我抓起筷子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三几下就干了半碗。老雷还没动筷子,他一会儿倒点醋,一会儿要点酸菜。看我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他笑道:“你也别吃得太快了,等等我!”

这时,我才放下筷子,喘口气,说了一句:“真爽!”

老雷说:“有一次我在三亚陪同一位外国美术家吃牛肉面,那位老外吃完了不走,坐在那里看行人。结果,我只好陪他边吃面边看人!”他搅和了几下面,喝了一口汤,砸咂嘴,“这摆地摊和夜生活,带动了民众的消费和经济的发展,无疑是一件好事。”他夹起一条粉,心满意足地说:“吃了这碗牛肉粉,晚上好睡觉了!”

2021年5月14日于贵阳飞往温州的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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