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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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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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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河畔

古城冬天的护城河畔,别有一番景象。

早晨,和煦的阳光轻柔地洒在护城河上,驱散了河面上的阵阵寒意,河面上波光粼粼,金光闪闪,让人感受到了冬天朝阳的温暖。河边满是成排的柳树、杨树,还有其他一些树木。大自然这一艺术家按照自己的喜好,在柳枝和其他树枝上,涂抹上或深或浅的枯黄色彩,可谓浓淡相宜。

不知名的小鸟远没有夏日那么多,也没有夏日那么吵闹。但是,总是有那么几只小鸟仿佛对冬天的寒冷并不在意似地,时不时地在柳树上蹦蹦跳跳,偶尔还会兴之所至地鸣叫几声,给这寒冷的冬天带来了生机。河边的草地脱去了夏日的盛装,换上了略显枯黄的衣装,只不过有的地方还夹杂着些许青绿,给人以参差不齐、斑驳陆离的感觉。

沿着河边行走,往河面上看去,水面上碧波荡漾,不像夏日那样有水草随波起伏。与夏日不同的是,野鸭并没有受到季节变化的影响,安之若素,时常在水面上划行,身后留下了一道渐渐宽大伸展开来的波纹,最终随着距离越来越远,波纹也渐渐模糊不清,直至不见了最后一丝波纹。还有的野鸭似乎童心未泯,与人捉迷藏似的,一头扎进了水里,不见了它的踪迹,而当人们正在努力找寻它时,野鸭又神出鬼没般地从水里探出了身子,继续在水面上随意划行。

河边的芦苇也失去了夏日丰腴的身形,一蓬蓬,一簇簇,较夏日更加修长瘦削,却也不失妩媚多姿,在风中慵懒地摇曳着灰色的身姿,仿佛轻盈灵动的窈窕少女展示着自己的婀娜舞姿。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想起了《诗经》里“蒹葭”篇中所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即使是冬天,河边的垂钓者也从未缺席,成为了河边的一道风景线。他们中有的带来了高脚椅,将高脚椅悬于岸边,自己端坐于椅上;有的则静坐于小马扎凳上,还有的则干脆盘腿闲坐于草地上,手持钓鱼杆,悠闲地望着水面。到了晚上,从坝上经过,依然可以看到河边有若干蓝色的光点闪烁,那是垂钓者夜钓时随身带的照明灯具在闪闪发光。有的垂钓者甘于独处,选择人烟稀少偏僻的地方,享受着独钓的乐趣。有的垂钓者则喜于交流,三五成群,聚集在宾阳桥上,一边钓鱼,一边时不时互相畅快地交谈着钓鱼心得。往往谈兴正浓时,忽然鱼钩一沉,鱼竿一甩,鱼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一条鱼儿或大或小被钓出了河面,有时还伴随着观者的一阵低呼。

冬天,河面上的画舫游船虽然不如夏日那样密,但是,也不甘寂寞,时不时地有游客乘坐画舫游船在河面上游走。有的游客身着汉服,洒脱飘逸地站在画舫船头,轻摇着团扇,衣裾在瑟瑟的风中飘荡。有的游客坐在船里,隐隐约约地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冬日的河畔,悠闲温馨,风韵独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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