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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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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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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河韵

初夏时分,我来到了古城宾阳门外,路过排灌站,走在河岸上,领略到了独具魅力的美景。

行走在河边的栈桥上,栈桥弯曲延展,曲径通幽,引人入胜。即使站在栈桥上,也可以感受到桥下河水带来的微微凉意。放眼看去,只见河面微波荡漾,略有起伏,碧绿的河水在阳光地照射下,波光粼粼。河中,人们精心种植的一处处水草或被箍成了圆形,或被箍成了菱形,或被箍成了椭圆形,为这条碧波微漾的河流平添了几分秀美的妆饰。

一只白鹭悠闲地贴近河面,表演着低空飞行的技巧。它在河面上时而盘旋,时而直飞。我想,这只白鹭或许应该是从古城东北角的鹭岛飞过来的,它也许是厌倦了鹭岛的平静生活出来散心,也许是为了探索鹭岛之外的别样世界,又或许只是想找寻美味的食物果腹。这只白鹭在河面上盘桓流连,不愿离去。

岸边,绿树成荫,生机盎然。其中,柳树是再寻常不过的了,翠绿的柳丝千条万缕,在风中飘曳不定,“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盛唐诗人贺知章七言绝句《咏柳》中的这一名句,我以为,当是生动传神地道出了柳树枝条柔若无骨的妩媚情态。

有着“活化石”美誉的银杏树也在岸边生长着,他们的枝条蜿蜒遒劲,带着岁月的痕迹,富有沧桑感。此时,银杏树的树叶呈现出青绿色,形状像一个个鸭掌一样,又如同一柄柄精致小巧的扇子,所以,“鸭掌树”“蒲扇”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银杏树的别称。

走在河岸上,不知不觉之中,闻到了一阵阵浓郁的花香,这是玉兰花的香气沁人心脾。玉兰花洁白无瑕,芳香四溢,仿佛花中仙子。战国时期的浪漫主义诗人屈原便对兰花情有独钟,他在著名诗作《九歌》中对兰花大加赞赏:“绿叶兮素枝,芳菲菲兮袭予。”我想,屈原在不同的篇章中,不吝笔墨,赞美兰花,其实,也是在借物抒情,借写素枝芳菲的兰花,抒发自己冰清玉洁、高洁傲孤的精神追求。

河岸上间或生长着一株株红枫,枫叶舒展自如,状如迷你团扇。用“枫叶红于二月花”来形容枫叶当是十分恰当的了,枫叶的色泽鲜红欲滴,与众不同,惹人喜爱。我也情不自禁地俯身,捡拾起飘落地面上的一枚枫叶,心里幻想着待到将枫叶压平晒干后,用来作精美的书签。虽然了无新意,有拾人牙慧之嫌,但是,想到枫叶书签夹在墨香流韵的书中的情状,可谓相得益彰,适得其所,何乐而不为?

行走在河岸上,感受着初夏时节舒适的风。我以为,初夏的风既没有东风的骀荡,也无西风的缠绵,更无北风的凛冽,当是让人心旷神怡的了。初夏的风如同一位丹青妙手,染绿了河岸,并巧妙加以点缀,施以五彩缤纷,构思出精彩纷呈、色彩斑斓的初夏时分的大自然。

在繁花似锦中,夹杂着五颜六色的野草花。白色的、红色的、紫色的,甚至还有蓝色的……各式各样的野草花都卯足了心劲,攒足了精神。“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唐代刘禹锡《乌衣巷》也提及了生机勃勃的野草花。

初夏河韵,如同一幅大美如斯的山水画卷,让人如醉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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