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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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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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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

                        一 立冬

立冬之初,冷得不透,在零上度和零下度之间,早上结的冰到中午就消没影儿了。穿棉衣太热,不穿棉衣太冷,这样的气候更容易感冒。老爸老妈和儿子,每年的这个时候感冒,咳嗽发烧,令我担忧。

城里的楼房供暖气,屋子里不冷不热,不用早上早起生炉子,不用煨炕,我们一家三口在城里的楼房上过冬天,比老家的老爸老妈过得舒服。

儿子有感冒症状,早上干咳,嗓子难受,有点发热,不能照常送他去学校上课,请假在家休息,家里要有人专门陪他,爸爸妈妈上班,只能是爷爷奶奶从老家来白银陪护他。爷爷奶奶住不惯暖气房子。对门邻居不认识,不敢敲门进去说话。一天到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二老在暖气房子里生活不过十天就想回到老家大院。

在城里生活,天天花钱买生活用品。到了冬天,物价大涨,开始储备冬菜,红葱在小区门口大车上买来二十斤,一斤一块二毛钱,冬天的时候买到一斤五块钱。大白菜买来五十斤,一斤八毛钱,冬天里最便宜的大白菜一斤也要两块钱。土豆买来一百斤,也是比冬天便宜一半。买来的这几样菜要够吃到明年春天,放在楼下的储物小仓库里。老家有很多秋萝卜,地上挖一个深坑埋起来,冬天里掏出来包萝卜馅饺子,炖年猪肉萝卜汤,吃起来照样是新鲜萝卜,在冬天里回老家一趟拿来够吃一个冬天的萝卜。

立冬前几天腌酸菜,老家大院屋里用大缸腌菜,温差明显,接地气,酸菜能吃到第二年的三月。楼房上恒温,屋里又小,腌一坛白菜,十天后非但不酸,有了怪怪的臭味,坛子上面一层白沫,一坛子菜坏掉了。酸菜在楼房上的暖气屋子里腌不好。

在立冬这几天,我不敢再在楼房上的屋子里腌一坛酸菜,可我最爱吃冬天里的酸菜炒肉片,老婆说,她隔三差五从靖远娘家拿来一些,保证我经常吃到酸菜。

一袋子土豆,一箱子苹果,一捆红葱,一箱子红枣,都从靖远岳父家拿来,够吃一个冬天。岳父家五亩地里的包谷在立冬这几天还没有掰完,我和老婆在周末去地里帮岳父掰包谷,希望周末的天气晴好。

老弟打来电话问我,哥,这段时间市场上猪肉的价格多少钱一斤?

我说,十三块钱一斤,比前几天价格高,涨了一块钱。

老弟很高兴猪肉价格涨了,他的几十头猪出栏,买个好价钱。

立冬的这段时间,一大家口人没有肉吃了,腌缸肉全部吃完了,吃肉的鸡也杀完了。我们家冰箱里冻的肉一点儿不剩吃完了。老弟和我商量,哥,离腊月还有两个月,等不及吃年猪肉,我们在市场上买猪肉吃已经花掉了几百块钱,这样下去不行,我喂着一群猪,为什么不早杀一个?我给咱们家喂着两头年猪,等不到腊月了,这几天杀掉一头。

把一头二百多斤重的年猪杀掉了。

立冬前后这段时间,在市场上买肉吃,不香,还花钱。这时候杀一头过年时候才杀的年猪,不够给大家分。大姐分一块,二姐分一块,大姑分一块,三叔分一块,二百多斤重的一头年猪快分完了。村里还有一些人家等着买这头猪的肉,张迁老师要买一条后退,堂爸要买另一条后腿,舅舅家表哥开着小车拉着表嫂和三个孩子来我们家买肉。买走了一条前腿,走的时候拉走了老爸认真挑拣出来的一箱要分给白银几家人的红枣,老爸很生气,这箱红枣不是给老妈兄弟的,是给在白银的老爸兄弟的,老爸骂骂叨叨:我辛苦拣出来的一箱好枣,你妈送给你舅舅了……

老妈打算把五十多斤猪肉送到白银来,转两趟车到白银,太吃力了。四爷家堂叔回老家办医保手续,把送白银的肉带下来。老弟跟我说,送人送掉了一百斤,卖掉了一百斤,留下了五六十斤,估计能吃到腊月,腊月里再杀年猪。

立冬这几天老家杀掉一头年猪,拿来二十斤,我们一家人能吃到腊月,不用再买市场上的猪肉。

立冬这几天,老爸来白银和我们一起生活,老婆去靖远开店,又要去西宁在她三姐店里学图文设计技术,半个月不回家,老爸帮我们接孩子。

立冬以后,真正进入了冬天,天气干燥,容易感冒,猪肉还是要少吃。周末的早上不能睡懒觉,老婆不在家的日子里,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辅导孩子做作业的事都是我的,我一天到晚看上去很忙。

                                                            

                                                              2018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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