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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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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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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在兰州

我问宁宁,马路边开着铃铛花朵的树是什么树,她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树。问二姐,二姐也不知道是什么树。他们家门前马路上的大树开满像小铃铛一样粉色的花,她们娘俩却不知道这一排大树叫什么名字。在问二姐夫之前,我已经在手机百度里查到了这是什么树。

吃过晚饭,我领着三个孩子去二姐家跟前的西固公园散步,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和牵牛花很像,更像铃铛一样的花朵从高高的树冠上纷纷掉落,落在脚下,落在汽车引擎盖上,一层缤纷。还在往下掉,掉在我头上,我捏起一朵用鼻子嗅,淡淡的雅香。抬头朝上看,高高的四面展开的树冠上,是密密匝匝的花朵。三个人合包粗的树干直直上去,在天上又四面伸展,再开一树铃铛,再纷纷掉落脚下,这情景真美!

这是泡桐树,正是泡桐树开花的季节。泡桐树和雪松并排长在一起,遮住了马路上面的天空。

雪松也让人好喜欢,也是直直冲上天空的主干,再层层向上,伸展开碧绿青翠的手臂,和开花的泡桐争相遮天蔽日,人行道上斑斑驳驳,阳光偷缝漏下来。

主街道两边的绿化树,都有提示牌的,写着树名字。找到提示牌了,果然是泡桐。我居然不认识四月底五月初开花的泡桐树。那么,梧桐树和泡桐树是什么区别呢,回去再好好查查百度。我们白银的街面上没有泡桐或者梧桐,在我们白银,不但主街道上没有泡桐树,所有公园里也没有泡桐,白银的气候和土壤也许不适合泡桐生长。

兰州街道上的泡桐树树干有三个人合包粗壮,雪松也有两个人合包粗壮,我们白银的街景树哪有这般粗壮高大,北京路上的槐树刚长到十年就被挖掉重栽了。

走在二姐家门口和西固公园之间的这段马路上,我的心情被大树惹得很激动,孩子们蹦蹦跳跳跑着,儿子紧跟在宁宁姐姐身后,这三天时间里他俩形影不离。小果走不快,我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她问:小姨夫你抱我干么呀?我说,因为小果最小,所以我把你抱上。她又问,为什么我最小呀小姨夫?

我在她的胸口上亲一阵,她咯咯笑个不停,我放她下来,她小步子跑着追哥哥姐姐去了。

公园门口有一队大妈在跳广场舞,有一队小姑娘在跳鬼步舞,密密匝匝围着两圈人看跳舞,音乐声震耳朵。我不喜欢看跳舞,我喜欢看大树,看鲜花,兰州的西固公园里有好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树木。

右边的人进公园,左边的人出公园,好多人!吃过晚饭的这个点,就是这个样子。进公园的人拥挤不堪,出公园的人稀稀拉拉,小果在我脚下被大人绊住不能前进,我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宁宁拉着我儿子使劲儿往前挤,我的眼睛快要盯不住他们了。挤进公园大门,人流分三股朝三条小道上走,轻松了许多。眼前是高大青翠的雪松最吸引人,还有两排大银杏树。高枝月季上,一簇红艳艳的月季花引着一圈妇人拍照。树底下是马兰花,开败了,还蓝莹莹一片。阳光明亮的下午时光看马兰花最令人心醉。我们白银的公园里,五月初这个时候的马兰花一大片一大片开得正火,可兰州的马兰花已经快败了。兰州的牡丹花也败了,绿草丛中的牡丹树下,落了一圈红的白的牡丹花辨。过了五一放假的这四天,我回到白银,西山公园里的牡丹也开败了。

我喊儿子,慢点跑,看大树和红花。他头不回地往水边跑,满眼的绿意和红花不吸引他,姐姐领他到水边,靠在栏杆上看大鱼。白色鲤鱼,粉色鲤鱼,红色鲤鱼,最大的有一米长,肥嘟嘟和小猪崽子一样,惊得儿子哇哇大叫。姐姐给他解释鱼为什么长这么大,因为有人一直喂它们,因为保安站在旁边,没有人敢把鱼捞走,已经长了好多年的鱼就长这么大了。

水边的鱼腥味真浓,可围栏边爬满了大人小孩看鱼喂鱼,馍馍渣、方便面、玉米粒、树叶草茎,什么都往水里扔,一群大鱼把一群小鱼挤下去,大嘴张着扑食水面上的东西。更大的两条红鲤鱼再把其它鱼挤过去,在我眼里,这些鱼真像小猪崽。这些鱼都被人喂熟了,抢着往人多的地方挤,不是我喜欢的情景。我喜欢在湖边的水草里捉几条泥鳅或小虾,养在鱼缸里。

我抱起小果看鱼,儿子拿着玩具斧子,伸进斧柄戳那条白色大鲤鱼。够不到鱼身,差点把斧子掉进水里。我认为湖里的红鲤鱼太多了,想着半夜里偷几条回去炖着吃。

我们沿着湖边转一圈,水面上起了一层白白的水烟,是人造雾气,东边假山下有一排喷嘴,通上电,喷出水雾,水面上就有了一层白烟。

我带着孩子们钻假山下面的石洞,里面是水汽,身上都潮湿了,转到荷叶铺满水面的池子边,里面有小蝌蚪游来游去。小果趴低看蝌蚪,我拽着他的衣襟,我一松手,她就栽进水里了。有荷叶的地方也许有青蛙,找了一圈,看到两只癞蛤膜。我们离开水池,走在绿树下草丛间的小道上,儿子一脸急切说,爸爸,我想上厕所。我抱起小果领着儿子往前跑,找到厕所,从兜里掏出手纸给儿子,他不要手纸,他尿尿而已,在兰州两天了,他没有拉屎,真愁人。

天色暗下来,儿子张嘴打哈欠,已经够累了,我们原路返回,早点睡觉,明天是最后一天,可哪儿都去不了,在家待着休息,睡长长的午觉,和两个姐夫一起喝小酒。

昨天早上从白银出发,坐大巴车到兰州,在雁滩桥底下车,在天水路北口坐25路公交车,到终点站,又坐26路公交车,到终点站。两路公交车坐了一个半小时,二姐和她的两个女儿接上我们父子俩,已经十二点过了。在二姐家里喝了一杯热水,又去和大姐大姐夫会和,我们七个人在牛肉面馆吃牛肉面,然后四个大人带三个孩子去西部欢乐园玩,又坐二十分钟公交车到西部欢乐园。头炸炸着难受。

老婆在电话里骂我,让你早点出门,磨叽磨叽,十二点才到兰州,能不堵车吗?能不晕吗?晕求去,不听我话。

我就不听她话,正月里来兰州玩,她不来。五一节放假来兰州玩,她还是不来,她这样掉链子,还想让我听她话?而且,这段时间我俩一个不爱搭理一个,我俩相互臭着。

不听老婆话的后果是坐公交车的时候把人差点堵得晕死。

昨天早上坐车,中午到二姐家,没休午觉,下午在欢乐园玩,陪着三个孩子玩了一下午,累的身子骨散架了。

今天早上,又去五泉山,因为是五一放假,天呐,见缝插针都是人脑袋,公交车又堵,大半天时间在公交车上,摇一下停住,再摇一下停住。二姐和小果死活不敢出门,就是怕这样坐车。大姐和我领着两个孩子去五泉山,逛动物园,五泉山上人挤人挤不过去,没有到山顶去,也没有看到五个泉眼在什么地方。逛动物园,除了看到一只孔雀开屏,其它动物都蔫巴巴死气沉沉,越看越失望。去五泉山路过博物馆,返回的时候带两个孩子进博物馆参观。他俩玩累了,又没睡午觉,在博物馆里也没了兴致。丝绸之路,陶罐什么的,儿子没一点儿兴趣。只有恐龙化石把他看得惊讶不已,看到了亚洲最高最长的马门溪龙化石,晚上肯定做噩梦。

回到二姐家屋里已经四点了,吃过晚饭,我不想再出门了,想一个人安静待着。小果粘到我身边,问这问那,要我好好陪他说话。可怜的小果,因为妈妈连二十分钟的公交车都坐不住,妈妈不能带她出门和我们一起去五泉山动物园,去博物馆,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真够寂寞。虽然我很累了,不想出门,可我要带小果去家门口的西固公园转一圈。她的姐姐和哥哥吃完晚饭后又蹦又跳在院子里玩,我和小果去公园,他俩跟上来,也在公园里转一圈。

天色黑下来,儿子终于玩不动了,眼睛也睁不开了,到二姐家里,闭着眼睛洗脚,躺到床上立马睡死过去。

二姐夫下班回家已经九点,给我说抱歉的话,虽然是五一节放假,可他在放假时间里更忙,不能陪我和孩子们出去玩。这有什么抱歉的,我和儿子来兰州,还不是吃住在你这儿,要你伺候照顾,够麻烦的。

放五一节假,往年时候,我带儿子回老家,帮父母在地里干活,老婆不跟我去。今年五一放假,来兰州玩,她她也不跟着来,她的俩个姐姐都在兰州,她不来,她在白银闲待着,等着从西宁来的三姐,把一些东西让三姐拉走,她跟着三姐去西宁,去西宁的时候路过兰州,也不来和俩个姐姐相处两天,不知道她是咋想的。二姐和大姐使劲骂她们的亲妹妹。

三姐开着她的小车去靖远拉东西,三姐夫和俩个五岁的孩子跟着。他们先到白银,这时候我们在兰州的西固欢乐园玩,花掉了二姐的二百多元。三姐一家子在我们家六十平米的房子里胡乱凑合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早去靖远娘家,胡乱看了一圈翻盖新房的情况,到老婆租的店门前把车停好,店里的打印机、刻字机、过塑机、相机、各样其它零碎等都装上车,开车上路,原路返回西宁。路过兰州,我和大姐带着俩个孩子在兰州博物馆看马门溪龙化石骨架。

老婆的姐弟们在今年正月初三相聚,在靖远娘家的土房子里难得聚齐,现在,土房子拆掉了,盖一檐齐包封闭大门大窗砖瓦房,四个姐姐给小弟出一笔钱资助盖新房,争取到秋天把新房子收拾出来。

五一节放四天假,我领着儿子去兰州和大姐二姐相聚过五一节,三姐从西宁回到靖远拉东西,老婆坐着三姐的车也顺到西宁去了。她们应该来兰州一趟,姐妹四人在兰州聚齐,四个挑担在兰州聚齐,可三姐拉着我老婆和老婆的一堆物件“嗖”一声返回西宁了。

两天过后,我完全失去了出门去兰州其他地方游玩的兴趣,二姐家门口有西固公园,我抱着小果,屁股后面跟着儿子和宁宁,一整天时间在这个公园玩,红花绿树、青草长亭,游鱼惊雀,满眼都是美景,何必晕晕乎乎坐一个小时堵的要死的公交车去五泉山这种人山人海令人情绪烦躁的地方?

一大早,我没洗漱就悄悄从二姐家屋里出来,急急走到西固公园上大号,公园里已经鸟语花香。我甩着手大步子走半圈,又返回二姐家,儿子已经醒来了,钻在被窝里趴在床上看漫画书,我怕惊扰了还在熟睡的二姐一家四口,我在窗户上压低声音喊儿子,让他给我开门。儿子不穿裤子不穿鞋子从床上跳下来给我开门,问我,爸爸你出去干么了?我说到公园里的厕所拉屎,你拉不拉?我带你去。他不去,两天时间里,他在兰州只吃不拉。

我在窗户上喊儿子的声音把二姐夫吵醒了,他迷迷糊糊问我,你这么早就去公园了?我说,去公园上厕所,在家不习惯。

轻轻把我们睡觉的卧室门关严,和儿子在卧室里悄悄呆着,等孩子们都醒了,再洗脸。

我看宁宁的一本书,她上五年级,她把《古文观止》下册快读完了,我连一篇都读不下去。

小果醒了,喊妈妈,声音拉得长长的喊:妈妈——啊——妈妈——啊——我把这间卧室门打开,叫小果,来,小果,到小姨夫这儿来。她站在门口不进来,问我,小姨夫你在干么?我说,小姨夫想陪你玩。她咯咯咯一直笑。

二姐夫熬米粥,一人一大碗,还有包子咸菜。吃完早饭,我和三个孩子去公园散步,天阴着,潮湿的空气,不冷不热,在公园里转着真舒服。

快到中午,我抱着小果在公园里的西固博物馆看一些展品,出来时,俩个孩子找不见了,说好了他俩在旁边的游乐场地上玩,等我和小果从博物馆出来,找遍了游乐场不见他俩身影。我腿困了,我搂着小果坐在公园门口的台阶上,他俩走出来,就能看见我。耐着性子等了半个小时,不见他俩出来。姐弟俩在一起不可能丢掉,姐姐会领着弟弟回家的,但我怕他俩走散了。这个公园儿子不熟,找不见姐姐,找不见我,他该怎么办?她一定要借公园里保安叔叔的电话给我打电话,说清楚他在什么地方,这个处理办法老早就给他教过了。

我捏着手机,等着有电话打进来,二十分钟过去,既没有电话打进来也没看见他俩的人影。我心里焦急又加了一层。又想,宁宁多懂事,肯定会把弟弟带好,肯定不会走散。这半天不见我,也许带着弟弟已经在人群里出去走回家了。我打电话给二姐问两个孩子回家了没,二姐说还没有,你们走散了吗,我说我抱着小果,他们俩在一起玩,一转身就瞅不见了。二姐笑着安慰我,没关系了,不用担心,宁宁会领着弟弟回家。

我抱着小果回家,放下小果,我再到公园找他俩。儿子八岁了,虽然和姐姐在一起,但他好大一会儿不在我身边了,丢到公园里了,好似真的会找不见。我脑子里乱想,又转到游乐场,转到水边,不见一个人影。我坐在公园门口,一定要等到他俩出来。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我听到身后喊一声“爸爸”,心落在肚里了。他俩从另一条小道走来,儿子靠在我身上扭身子,噘着嘴问:爸爸你去哪儿啦!爸爸你差点儿把我们丢了。

他俩口干舌燥,出门时忘了拿水瓶,赶紧回家,把昨天买的西瓜杀开吃一肚子。

我拉着儿子的手,踩着人行道上的泡桐花往回走,我带他来兰州玩,真把他丢了,我怎么办?八岁的孩子,不可能丢掉吧。

二姐夫不回家,中午饭做不出来,我们吃西瓜就面包,早上剩的几个包子,昨晚剩的半盆炖菜都吃掉了。午饭就这样胡乱吃一些,留着肚子,晚上吃火锅。大姐在家准备一下午,我们大小五个人一起去大姐家吃家庭版自助火锅。

前天和昨天的正中午,都在外面玩,睡不了午觉,头脑昏沉。第三天的中午在家,美美睡个午觉,趁我睡午觉,姐弟俩偷偷看电视,我睡醒午觉,他俩还在看电视。把他俩赶出去到院子里玩,在桑树底下打水枪。

宁宁要领着弟弟去家附近的阳光书城看书,我也想去看书,我们三个人走在去书城的街道上,槐树花在头顶繁繁串串缀满枝头,银杏树上的绿叶新鲜明亮。

兰州的马路上,车太多,动不动堵死,好半天不挪动一步。但兰州马路边的绿化树真惹人喜欢,高大粗壮,繁枝密叶,遮住了头顶的多半个蓝天。雪松、泡桐、槐树、银杏,就为观赏兰州马路边的大树,我也喜欢来兰州了。

我们三个人去阳光书城看书,不回去,等二姐和小果出来,在十字路口碰面,再一起去大姐家。

宁宁带着我俩,在槐树开满枝头和高大银杏树满树鲜绿的人行道上走了二十分钟才到阳光书城。进书店转了一会儿,什么书都没买,买了一盒五子棋,从书店出来,在路边绿化带的椅子上坐下玩五子棋。

已经五点,还不见二姐和小果出来,电话打过去催,十分钟后她们娘俩来了,沿着东西方向的这条马路向西一直走下去,我和二姐推着坐在小车车上的小果走在后面,姐姐和哥哥一摇一摆走在前面,走了二十多分钟,到大姐家楼下,上八楼,我提着小果的小车车上楼,满楼道是火锅汤香味。第一次来大姐住了三年的这套八楼房子,租金八百元一个月,为了她姑娘上高中考大学,三年前租住这趟房子,她家的房子也以每月八百元租金租给别人住。

在三楼就闻到了火锅汤料的香味,大姐在八楼迎我们,门打开着,香味飘出来。

茶几上摆了满满一桌东西,宽粉、羊肉卷、豆皮、鸭血、油麦菜、鱼丸、鱼块、金针菇……再打开一瓶果汁,孩子们各倒了一大杯喝掉。茶几上的电磁炉锅汤咕咚咕咚滚着,先下一盘鱼块,新鲜草鱼剁成小块腌了一下午。

大姐夫问我:喝啤酒还是喝白酒?我们俩挑担喝一瓶白酒。

鱼块在汤锅里还煮着,两个孩子又放进去了两筷子羊肉卷,等不及要一口吃到嘴里。

在兰州的这三天时间里,并没有和俩个姨子姐或两个姐夫聊太多家常话,趁着热气腾腾吃火锅,喝小酒,说起了姐们的私心话,我们意见一致认为,老三和老四太过分,怎么不来兰州和大家相聚?

又说三姐这几年的辛苦和不易,又说大姐这几年供姑娘考大学的熬煎和不易,还有一个月就高考,姑娘考上了大学,全家总算解放。

还说二姐的愁事,还住在这套一楼租的房子里,该考虑买自己的房子了。还说小妹这半年折腾的事,开店失败,还不死心,不顾老公儿子,又跑西宁去了。

我趁着喝了几杯白酒,把对她们小妹的半肚子怨言都诉说出来。

儿子吃了半肚子羊肉卷和半肚子鱼丸,再喝两杯果汁,摸着胀圆的肚子离开了茶几,上厕所去了,终于上了大号,去了一大忧愁。

趁着酒意,大姐夫跟我说,小妹夫,这几年时间,你要好好往上爬哩,当上一官半职,才算稳定,不然,等你三爸退休了,你没了依靠,你看别人挤不挤兑对你……

大姐夫喝了酒给我说实心话,可这些话离着我的心情有十万八千里远。

听着大姐夫的酒言,我们吃到九点散桌。我和儿子回二姐家屋里睡觉。明天一早,我和儿子坐大巴车回白银,有一趟从西固开往白银的车,在二姐家门口的路边就能坐上,再问问这趟车的师傅,确定好坐车的具体时间。

小果坐在小推车上,我推着小车,二姐跟着,俩个孩子跟着,一路直直走回家。

老婆打来电话问我们今天的状况,我说今天没去远处,和大姐二姐刚吃完火锅,明天一早回白银,坐二姐家门口的班车。

老婆一再嘱咐,门口的那趟班车不要坐,拉着人去安宁转悠,在兰州城里走走停停磨叽两个小时才出城上高速,能把人晕死,就坐26路和25路公交车出兰州城到雁滩桥下,再坐到桥下的大巴回白银。

老婆的这个安排,我认为正确,就按她说的安排坐车回白银。

                                                         2019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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