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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金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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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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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磨盘

爷爷死后,留下了不多的家产,爷爷磨了一辈子豆腐,一盘水磨就是家产之一。

爷爷与我非亲非故也无血脉之缘,我的父亲英年早逝,母亲与他的儿子结为半路夫妻,因由注定才这么叫他爷爷。

那一年我六岁,到他们家的时候爷爷已经不在了,我的继父没有子承父业,而是选择了做一个屠夫 ,那一盘水磨就成了一样闲物,被家族里的人放在了家门后的一孔石窑里,后来那孔石窑的后半部坍塌了,水磨盘就被埋进了土里,而且一直到我长大成人,关于这盘水磨的归属在家族中一直模棱两可模糊不清,我的继父因为胆小怕事也一直忌讳表明原本属于他的遗产,族里的人也没有谁表明水磨是自己的,反正就在那里放着,但并不意味着没有人在暗地里操心它的存在,后来我的继父死了,那盘水磨的归属更加重了它的不确定性,做为它合法的继承人我的继父没有留下一言半语,倒是给我留下了一道待解的难题。

同样,无论从那一方面我都是水磨的唯一继承人,但我的确不看重它的存在,在我眼里它就是一块石头,有什么稀罕的呢?

然与别人而言就不一样了,也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才让我看清了那个操心水磨的人的面孔,是族里的人。

水磨盘在三年前的冬天丢了,因为那年冬天我在家里照顾母亲,手工打了几百块煤球用于冬天取暖,本意是要把干透的煤球储存在存放水磨盘的石窑里的,抽空就把里边的土清理了一下,被土掩埋的水磨盘就是那次露出了全部真容,后来我放弃了在里边存放煤球的想法,因为在运送煤球的过程中需要上一道陡坡,我一个人很难完成,也是我的一次无意之举造成了水磨盘的丢失,但后来族里的一个人公然指名是我故意的,甚至说是我偷走了水磨盘。

对于他的污蔑我是根本不在乎的,我为什么要偷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不过倒是透过这点小事,也认清了一个人的用心,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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