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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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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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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古井

  杨开

我纯真的童年时代,就与老家的一口古井,结下了难解之缘,在记忆的深处难以抹去。古井古老,有五米多深,直径一米多,呈正方的形状。井底的泉水不断涌出,约有小碗口之大,质清味甜。水源充足而丰富,满足了村庄二百多人日常生活的供水需要。井壁用青砖堆砌而成,

     古井旁是孩童的乐园。我小时候,村上没有文化广场,没有电视,乡村文化生活十分单调。大人们喜欢往老井旁们凑热闹,小孩子们便像“跟屁虫” 一样,跟着大人身后来了,孩子们在老井旁追逐、嬉戏、打闹,沉寂的老井边,顿时人声沸腾。我童年时,暑气蒸腾的夏天,在外面玩得大汗淋漓,回到家里,我舀起一瓢纯净、透明的古井水喝进肚里。顿时,我的感觉,清凉爽快,心情像清清亮亮的河水,流得很畅。

古井台,是乡亲们沟通交流的场所。每每收工后和傍晚的时候,来担水的人就特别多,“吱吱扭扭” 的扁担声,“扑踏扑踏” 脚步声,至今叩打着我记忆的门扉。挑水的人非常有秩序,壮的谦让弱的,男的谦让女的。每当东方现出一片柔和的浅紫色鱼肚白的时候,小鸟们还在屋后的林子里,“叽叽喳喳” 地欢叫着,歌唱着。村庄里,一个个妇人,走出了家门。她们在肩上横着扁担,挑着木桶。从家里晃悠悠地出发了,来到古井里挑水。她们脸上洋溢着一种自然的责任,神态悠哉的安慰,踏上每天必需的、安心的征程。一担担清澈的,甘甜的井水,慢慢地装满了每一家的水缸。

     老井的水源丰润。古井泉涌的井水,清冽纯净,有如泉水般的甘甜,在四邻八乡,非常有名。它旱天不枯,雨天不涝,无论春夏秋冬,风雪雨霜,清清甜甜。水井处,常常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邻里们几乎天天都要在这儿碰面。男人挑水,女人洗衣,家长里短,海北天南。这里始终人声沸腾,洋溢着欢声笑语。像一位青春永驻的母亲,用甘甜的 乳汁滋养着村子里,一辈又一辈,一代又一代的村民。

     挑水是一项技术活。我们南方农村,有水井就有村庄。村上的孩子,早早就学会挑水了。我记得,那年,我十二三岁,我就兴致勃勃,拿起扁担,挑起水桶,到村边“大门井” 挑水。我母亲看着,对我说:“儿呀,挑水是个技术活,可不简单呵。”接着,她跟在我后面,陪我来到了井边,言传身教,手把手教我。她边说,边动作示范。她对我说:“向井内提水,用双手握住扁担一端下挂钩,另一端挂着水桶,放进井内水面上,双手用力一抖,向下一送,空桶翻转灌满水,顺势向上提,迅速双手交错向上,将水提上到井边。”我听后,反反复复,练习数次,才掌握了提水的要领。她还对我说:“挑着水走路,还有技巧呀。”步伐向前,双手伸开,左右手各扶着水桶耳。这挑着的水,才不会摇晃。我初学挑水时,挑着水,走起路来,步覆踉跄,水桶左摇右晃,桶内水花四溅。当我挑的水,回到家里时,桶内的水已溅出了一大半,洒落在村道弯弯,凹凸不平的村道上。那时候,我挑水的狼狈相,吸引了路过的乡亲叔伯。他们发出了朗朗的笑声。而我的心头,却喷射出灿烂而快乐的火花。

故乡的古井。一汪一汪的水井,水裸露着,清清亮亮,能照见人影,冬暖夏凉。古井,洗过祖辈的衣裳,淘过父辈的白菜。我儿时,我伫立在古井旁,看着井水涟漪,一圈一圈。古井里存放着童年的踪影,飘荡着童真纯洁的云彩。四季如春的故乡,我心中的那口古井,留下了我,亲切温馨的印记。古井是生命之源,故乡父老乡亲,生活的主角。故乡、亲人、古井,永远在我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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