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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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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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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鸟

我小时候,在南方故乡山村,每每春耕时节,布谷鸟来了。“布谷、布谷、布谷,”那一串串抑扬顿挫的宏亮叫声,给山村农人们下了适时播种的口头通知。于是战鼓摧春,春耕的锣鼓敲响,于是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种谷的种谷,种豆的种豆,种甘蔗的种甘蔗,日子就在一天天的计数器里飞过。

农谚话:“清明谷雨紧相连,浸种春耕莫迟延。”此时节,布谷鸟也不失时机的每天早晨“布谷、布谷,”不顾劳累的提醒农家赶快播种。故乡山村异常忙碌了,乡亲们浸种播种,松土犁田。“嗥喻―”,空旷的田野传来了一阵阵赶牛的吆喝声,那是农人手执着木制犁柄,挥着鞭子,铿锵有力地前行在泛着浅褐色的田地里,犁田作业。田埂上,行走着三五成群的送肥的队伍,在温润的土地里施上农家肥。春暧花开时,撒下了希望的种子。过了十几天,秧苗出息得一片翠绿、葱茂、可爱,绿茸茸的毯子一样,一块一块铺在秧床上。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这种绿,真像宝石一样闪光哩!水稻插秧时节,常常细雨绵绵。然而,在一片片稻田里,乡亲们却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把秧苗,低首弓背地在一兜一兜的插着稻秧。在山坡上,人们在起好畦的地里种甘蔗、玉米、种花生、黄豆。

布谷鸟来到山村,撒下了一路欢快的鸣啭声,平稳地停栖在村边的杨柳树上。每每晌午时分到了,春耕的人们开始陆续走进田间,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勤劳伴着春意,渲染了农家人生活的色彩,浓浓的闹春情景,像一幅唯美的乡村春耕美图。

可爱的布谷鸟。在乡村,布谷鸟,是惹人喜爱的鸟类。人们之所以爱它,那是布谷鸟拥有完美的线型,质朴的颜色,尖利的嘴喙,修长的尾巴,加之匀称的身段。它那清脆的喉咙,高声欢唱,它“布谷、布谷,”和善吉祥的叫声,叫时很专注,总是忘不了绕着村子和我家的房前屋后,连续数天鸣叫,声音宏亮,了无半点拖沓。催人抓紧农时,不误农时的勤勉与执着,让我感动和感激。它的歌声回荡在村庄、田野、山间,大有绕梁三日之势!

阳春三月,布谷鸟就陆续地开始登场。在薄雾笼罩的清晨,在旭日当空的正午,在晚霞如织的黄昏,那样清脆、悦耳、昂扬、激动的鸣叫就适时地朴面而来。给我清新、催人奋进的真切感受。那歌声韵律清晰,节奏明快,朗朗上口。并非麻雀的叽叽喳喳,聒噪刺耳。

布谷鸟,又名叫杜鹃。杜鹃繁衍后代的方法与其它鸟类不同。其它鸟类一般都能营巢造穴,组织美好幸福的家庭,而杜鹃既不会营巢,又不会孵卵育雏。它还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好偷偷地借黄莺、画眉、伯劳、山雀的巢穴产卵,并让“别人” 为其孵卵,兼当“保姆。”小杜鹃孵出后,还常把“养娘” 所生的卵或雏鸟挤出巢外。小杜鹃羽毛一丰满,就展翅高飞了。

不论时光怎样翻转,我对布谷鸟的喜爱一成不变,记忆中那些有布谷鸟相伴的日子,俨然是那最爱听的旋律,总是恬静时悠悠扬扬地响了起来……



2019年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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