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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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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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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骨朵

 是对绿的渴望,是对春姑娘的向往,是盼着脱去那身笨重的棉衣的轻松,所以在第一次听说迎春花后就对它充满了暇想。似乎有了它就能看到满眼的灿烂。可是北国的春天来得太晚,似乎没有记号,更无处一睹迎春花的芳容。于是在无限的期盼中似乎生活也少了许多该有的色彩,那种得不到的空莫有些孤独有些苦涩。最后终于明白“春风不度玉门关”,也就心甘情愿地拎着饭铲在已是春天的节气里寻找着旷野上那星星可食的绿,也找寻着自己心中的那一朵迎春。

在还未耕种的地头,在一片杂乱的枯草中,有一朵灰白的骨朵弓身从土里拱出来,出土后才会慢慢地抬起它紫色的头那是一朵毛绒绒的花蕾。孤零零的没有绿叶的衬托,就连它的花萼都是灰白,然而它却是那里的春天最早长出的生命。它没有文雅的名字,人们只是形像地叫它毛骨朵。只要毛骨朵出来了就预示着春天到了,在它的身后很快就会有万紫千红。

带着白色的戎毛羞涩地抿开嘴唇,紫色的花瓣阿娜地展开坦露出里面黄色的花蕊,那娇黄是春天的笑脸在阵风中它抖开翅膀把春的气息播到远方,退去那层热烈它在莫然中长出了一头白发,风儿掠过洁白的绒毛更加苍劲挺拔加之它直直的绿色的腰身,那就是一只醮满了生命之液的毛笔。而此时周围的绿色就像是为它而鸣起的掌声风起云涌,它挺在风中肆意地书写自然述发心语,展望满眼的绿色它没有先驱者的骄傲;面对诧紫烟红它没有自卑者的哀怜,它活得扎实而饱满。

起初还以为它就是北国的迎春花,后来才知道它就是它,它是毛骨朵,它不是出自豪门的迎春,它是开在塞外的野花,它不芳香也没有更古的名人赋予它诗情画意,它孤苦但却执着;它寒风中破土却不挥撒寒意,它把希望带给世界把温暖送到人间。

从其破土报告春来的消息,到其终老指点江山的豪放,一个充实有意义的生命带给人无限的春意。

2008年于水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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