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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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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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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无声生活有味

笔墨无声生活有味

杨冬青

生活中的那些事情仿佛在笔墨的摩擦声中告别,并不知不觉已悄然溜走,而自幼养成自觉或不自觉与笔墨纸砚相处的日子,似乎一直在笔断意连,难以割舍,始终伴我前行。早已知天命的我,时不时感觉时间好像过得快了些、或过得慢了些,当然感觉归感觉,但时间的频率是一致的,它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无非是每个人利用和把握时间的尺度和程度乃至高度千差万别,因为每个人处在不同的心境下又是那样的大相径庭。

其实对我而言,无论是生活中的那些事情,还是笔墨纸砚里的那些日子,隐隐之中的事情与日子萦绕在一起,总给我留下的是苦涩过后的醇美感受和弥漫久远的缕缕墨香。因为时光已经过去,它不再倒流,我们只能屈指可数和延伸后面的日子。所以付出和收获,大都只是相对的,不一定都成正比,也不可能非要去讨价还价。万事发展皆规律,成功与否心自安。因为每天与笔墨告别,但同时也忘却不了每天与笔墨相伴,所以还是让生活中的那些事情和笔墨纸砚里的那些日子都成为更好的开始。

笔墨就是笔的驾驭。它不停地书写着,耕耘着希望的田野,蕴含着岁月的五味杂陈,记录着因时间留痕而走过的每一天和日新月异的下一个驿站。尽管唐代著名边塞诗人高适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但人生的道路,时而宽阔平坦,好像前方有无限的光明;时而泥泞艰难,好像前方是荆棘丛生的拐点;时而鲜花盛开,风景优美,告诉我什么叫成功;时而乌云密布,风雨交加,让我尝到了失败的苦果。不过一支笔的贡献就是你生活的真正付出。因为笔尖走过的轨迹,正是我心路历程的浓缩。所以酸甜苦辣咸的人生,只有用笔去抒写,才会留下五彩斑斓痕迹。

笔墨就是墨的底色。过去,我们的先辈用墨碇磨墨的方法来完成书写。因为墨碇它原本方正精美,有棱有角,是质朴的。然而通过我日复一日地研磨,那些棱角就会慢慢地变了形,唯独一池淡墨清香远矣。其实人们都是一滴墨,也天天磨砺着自己和抒写着自己的日子。无非有些人惜墨如金,懂得墨的价值,而有些人恣意挥霍,对墨的价值不屑一顾罢了。所以只有你了解、赏识和懂得了墨的价值,才真正会去珍惜它的馨香与典雅。随着现代科技的进步,使用墨碇的书家已不多见,都用瓶装的液体墨汁替代了,用起来方便和节省时间。当然,作为写字人,要完成一幅较为得意的作品,总离不开墨的底色。所以在创作书法作品时,都懂得笔墨即生活的道理。因为笔墨的驻足地正是写字人纯粹的不失个性的生活染色体。

笔墨就是纸的世界。它洁净无暇,朴素无华,有大有小,像梯田一样孕育着希冀,任凭人们去尽情地耕耘劳作,也任凭写字人抒情达意,释放心情,收获自信,将喜怒哀乐表现得淋漓尽致。

笔墨就是砚的厚重。每当伏案创作时,唯有那方砚静静地躺在书房案头边,厚重载墨,忠于职守,俯首甘为,守墨成规。当你轻轻地打开它的盖,常常被能工巧匠的合理设计所折服。

笔墨纸砚案,蜗居斗室间。一个人字的优劣,往往是笔墨的再现和人内在修养的一种外在表达。正如西汉晚期扬雄在《扬子法言》中就说过:“书,心画也。”当然在我国传统的书法理论中,常常把写字与做人完美地结合起来。这也如明代傅山老先生说的那样:“作字先做人,人奇字自古。纲常叛周孔,笔墨不可补。未习鲁公书,先观鲁公诂,平原气在中,毛颖足吞虏。”同样,清代刘熙载在《艺概·书概》中曾写道:“笔性墨情,皆以其人之性情为本。”又说:“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所以,“字乃人之衣冠”,“品德不高,落墨无法”,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载自《固原日报》副刊“口弦”(2019-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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