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小龙人的头像

小龙人

网站用户

散文
202007/26
分享

和平万岁

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渐渐合实的荧幕将那段豪壮的历史永久地封存在了镁光灯下。在原地矗立了许久的人群,仍依依不舍得离开。我内心的深处骤然腾起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紧紧地缠绕着我狂跳不已的心脏。久经抑制的鲜血如决堤了一般呼啸而至,没有留下丝毫阻隔的痕迹便已经化为了一种凝结了的表情。就像是一副量身定制的面具一般,我最初的摸样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了。

稍稍平复一下波澜不休的内心,我极力重温悄然已逝的三个小时。

1935年,在法国巴黎艺术学院的一个幽静角落,一位身材瘦弱却目光如炬的青年,手握家书面朝着太阳升起的东方陷入了沉思。山河破碎的悲壮,祖国亲人流离的惨烈,爱国之士决绝的奔走……这一切都在向他发出召唤。

“回国,回国,祖国需要我!”在温婉的背景音乐中,冼星海急切地给远在天边的母亲写信,并告知母亲回国的强烈愿望。

或许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在国家大剧院欣赏原创音乐剧《烽火冼星海》的缘故,那种足以深入骨髓般的音乐之力,再加上惟妙惟肖的现场真实感,在直面冼星海的世界时,仿佛自己置身其中。这种直扑心灵的紧迫感,迫使自己的思想、心绪、情节,一切都可以感觉得到的东西都紧紧得和他捆在了一起。那是一种之前我从未体验过的力量,博大到足以重塑一个人的程度。“爱国”在这样一个具体的场景里,她显得那么必要,那么真实。倘若这样的表演能够走进百姓,走进学校,那该是一种何等居高的功名?

冼星海回国了,上海是他回国后的第一站。而当他面对眼前那个充满着霉味和酒气的花花世界时,他的心快要碎了。他万万也想不到战乱不息流血不止的祖国竟然会沉沦到这种地步。国民党腐朽统治的罪证可谓是罄竹难书,偌大的上海也未能给这位年轻的后辈留下丝毫报国的门径。又怎料母亲患疾,已是身无分文的他又将何去何从?作为近代中国第一位留洋巴黎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何以会落到这般境地?要知道当时国民党也是极其赏识冼星海的才华,希望他能够在国军中从事音乐创作工作。而他在那样一种万难的处境下却毅然决然的回绝了国民党的邀请。于是才有了剧中卖琴一事,也因此结识塞克、王晓歌、光未然、钱韵玲等人。

一声声炸雷之后,《在太行山上》的弦音忽然想起,我本能地撬动着自己的双脚,合着铿锵的节拍一上一下弹动着手指,我确信自己融进了他们的世界。那一刻,我也像他们一样成为了一名捍卫祖国领土完整的勇士。

情定黄河的一幕让我颇为感动。没有房,没有车,更没有珍馐佳肴,但是眼前却有一条奔泻不止,涌动了千年的母亲河——黄河。

当钱韵玲热切的问冼星海,“星海,我们结婚吧!”

此时?此刻?我什么也不能给你啊?

“和你一起创作,一起享受音乐,享受你的才华,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钱韵玲说话的时候显得那么的陶醉,那么的幸福。

是黄河见证了她们伟大的爱情,也是黄河再一次为冼星海和光未然联手创造《怒吼吧黄河》这绝世佳作提供了灵感。

六日的病痛非但没有减弱冼星海的创作热情,反而为曲调的奋进高亢增添了色彩。

朋友!

你到过黄河吗?

你渡过黄河吗?

你还记得河上的船夫拼着性命和惊涛骇浪搏战的情景吗?

……

席上的观众,心和心连在了一起,热情和热情也交织在了一起。在一个没有号令却远胜于号令的号令下,所有的人,用最强的力量震动出源自内心深处的祝福:中国万岁,世界和平万岁!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