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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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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亲爱的小晓


亲爱的小晓:

再过二十多个小时,光阴便会行走到你出生的那一时刻。5月20日晚十点十分,是的,那一刻我们将迎来你的第一个生日。

我们很是期待,一想到一家子人又一次欢聚在生日蛋糕周围,又一次许愿唱歌祝福,我的心里像是开满了无数朵幸福的小花儿。当然,还有比我更期盼这事的人。你的哥哥子骞在自己生日的当天就已经在惦记你的生日蛋糕了。已满四岁的他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在问:小晓的生日也有蛋糕吧?我和你的妈妈还有奶奶都被他逗得开怀的笑了。

一岁了,原来萌萌哒的表情中开始有了主动探索的渴望,但凡能够被手触摸到的东西,能被挪动到嘴边的东西,都要接受你的亲吻,味觉是你接触这个世界、认识这个世界最直接的方式。

有了带你哥哥的经历,我和你的妈妈已经成为了有经验的父母。我们还有你的奶奶遵照着经验小心翼翼的打典着你的饮食起居。在这刚刚过去的365个黑夜,你的妈妈用自己时断时续的睡眠陪伴着襁褓中时哭时闹的你,而你的奶奶则悉心陪伴和守护着过去和现在的每一个白昼。与你的哥哥相比,你算得上是夜晚“闹腾”的高手。咱们家两米多宽的床竞只能容得下你们母女两个人,而且每次起床后我都会发现,你的妈妈被你紧紧的“赶在”床的边缘,再差一点怕是就要掉下床来。可是“可怜”了我和你的哥哥,为了给你们腾出足够的空间,我们俩只好打地铺了。好在你的哥哥通情达理,凡事都让着你,要不然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们都很好奇,睡觉时的你怎么就这么隔窝(陇西方言,意思是睡觉时好动,爱挪来挪去)。奶奶的说法是身上容易痒,所以就借助翻腾来止痒,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于是我们便隔三差五的给你洗澡,但是你并不买账,依旧是“我行我素”。

有一天深夜,酣睡中的我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哃哃”声惊了起来,“咋了,咋了?”还没听到你的回答,一声迅即而来的哇哇大哭把我们一家人都给惊醒了。

从床上摔下来的你显然是被吓坏了。费了老大劲才又被哄得睡着。我和你的妈妈相互自责,都在抱怨和检讨各自的大意和失职。回想起来,爸爸只是在你妈妈的提醒下给你取取尿布,拿拿一些琐碎的东西,无数次辛苦的哺乳和漫长的陪伴都是由她来做,一想到这些,爸爸的内心就会显得十分的愧疚。从这件事以后,我们开始谨慎了很多。

糟糕的是没过多久,你再一次突然从床而降,幸运的是这一次摔在了我的肚子上,而且我以极快的反应速度将你抱了起来,你甚至都来不及弄清发生了什么便在我的摇晃中眨巴着萌萌的眼睛重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那一夜,我和你的妈妈聊了很久。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的地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我和你哥哥的地铺生活终于要告一段落,柔软的大床在等着它新的主人。你和妈妈自然是要挪窝了,做这一切都源于对你的安全考虑,还要请求你的原谅。

这一页总算是翻了过去,我想将来等你长大了再回看这段经历时,你一定会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其实,在你还未出生时我们便已经开始了对你未来人生的关注。看看你的大名和小名便能略知一二。你的小名小晓,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便是你的爸爸和妈妈对你关爱的浓缩。小龙的小和晓丽的晓,合在一起就成了你的名字。这是一种生命的关联,我们是要你时时记得你的前世今生。这样的设想并非一时的空穴来风,而是有着我们深深的寄托和期盼。我来自远在千里之外的陇西,你的妈妈则生在地处河西走廊的张掖,遥远的地域之隔让我们对远方的家,远方的亲人充满着太多的内疚和亏欠。对你的外公外婆来说,他们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妈妈是他们每天都割舍不断的牵挂和惦记。每每过年的时候,你的妈妈都会偷偷的掉下眼泪,无休止的牵挂,永无尽头的惦记,我们只能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彼此倾诉,彼此安慰!

于是我便默许了她的恳求,等你稍微再长大一些,我们一家子都要到张掖去欢聚欢聚,到陇西你爷爷的坟头烧烧纸。

如果说你的小名“小晓”是一种家族关联血脉一体的话,那么你的大名“子怀”除了关联之外还有我们诸多的期许。君子怀德,是的,“德”是我们为人的根本。爸爸选择从中国石化转行至教育,从城市辗转到团场,初心就是为了我的妈妈,是让我的选择适合于她而非成全与我。在家族观念里这算作是孝,我们希望你在传承这种孝的同时能把它延伸成为德,成为兼济天下的德。

时近凌晨,爸爸还有很多的话想对你讲,但想想一岁只是你生命年华的开始,很多关于我们的故事待我日后娓娓道来。

祝我可爱的子怀和子骞健康快乐并幸福着,也祝福我的爱人和母亲万事如意!

                                  写于5月20日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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