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辑七:白鹭臣服

薄雾拂晓，黎明跳出了夜的襁褓

分割明暗的第一缕曙光乍现

水泥台上，靠水的一边苔藓泛青

我站在低处，中白鹭身居高台

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米见方

恰好容得我低下一颗倔强的头颅

绿的蛙、青的蟹、浅灰色的虾

不住的在眼里闪

于是，藏匿在心底的臣服

被种族唤醒。旷野啼鸣

无数个我仿佛在天空呢喃

与其臣服这片水域的土著

和捕猎的强盗还有拔地而起的建筑

我更愿意臣服一只中白鹭，然后

贡献鱼虾贡献那些鸣叫的蛙

远去的黎明呵，你可知

我并非是一只贪享荣华的小白鹭

也从未想过以霸占之名

占领这片肥美的水域，还有

沿水而建的戏台、别院和如织的街市

我只想养活这一双儿女，在迟暮之年

看着他们健康成长直至繁衍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