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陵小城,偎着一群文馨诗香的女人
文/杨琦珍
她们是一群精灵,偎在房陵小城的怀里,是小城的小女儿。吮吸着小城的乳汁长大,长期受着小城文化的熏染浸润,赋诗作文,馨香四溢。把喜怒哀乐寄存在小城的各个角落,把心灵交给小城妥善安放。我只送每人一两句台词,就让她们闪亮登场。
曾经披着席慕容的光芒,习惯用星星点灯。微风拂过的青春,满园的郁香。她是洛水女神,萦绕多少梦境。饱读诗书,气质不妆自华。
鸟在她诗里练自由落体,练平衡木,整理羽毛上的碎金。看她的翅膀已飞得很远很远。把玩文字,文字也随她把玩,两情相悦。从《岩花》到《诗刊》,不是一步登天。
看事物,总是喜欢多角度端详,特别喜欢侧光和逆光,总能看出别样的风情景致。有时,就在别人赞美着皇帝的新装如何华美时,她居然敢发出小孩的那种天真的声音,入心润肺。
她心思细巧,化平凡为小神奇。在虚实处理和词语甄选上离炉火纯青仅一步之遥。犹如打铁,锤炼中火花四溅。
聪慧善学,总能博采众长,推陈出新。仿佛在森林里行走,在吐故纳新中不断蜕变。饱饱地吸入氧气,把自己养的健健康康,诗也养得白白胖胖。
她天生林黛玉的诗歌体质,心思细腻敏感,容易触景伤怀,一点轻愁两缕怨绪,暗洒闲抛都是诗。
曾把山月当作旧时友,将散文写得满目空山远。现在写诗,她玩的是把古琴,冷凝訇然中奏出惊险的曲目。
她喜欢小花小朵小妖娆,然后编成诗的花环当头饰,俏丽中透着优雅!
率性随意,生活工作所有情绪都能入诗。她像在推磨,碎碎的一点生活食材,加点水,小磨一转,就能流出白白亮亮的诗来,有点甜鲜有点美。
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能写进日记,含青梅,骑竹马,用文字祭奠那段青涩的岁月。请让时光回到当初的模样,灯火阑珊处,脸上都有了沧桑。
没有教师编制,却让培训出来的学生爱上作文。用文字把自己打发得山灵水秀且衣食无忧。
她顶着美女才女的精致小帽,洒脱奔放。文字的行间距有点大,依恋着故土,又向往远方,把当下的生活过得有声有色。善解人意,做了姐妹们的贴心暖宝宝。
读书,骑行,写书,总把远方当家乡。一直在路上,却把故园的巨幅名片随身携带,展开,合上。
把“酒”酿出文气,把”文”酿出酒味,酒和文都是她的伴侣。
爱小镇四季如诗,生活点滴都能成为她烹炸文字的原料,日后或许可以学鸟御风。
身在小屋,却坐拥天下美景。笔锋在历史和现实中游走自如。
此岸和彼岸都有你的花朵,喜欢从时间的罅隙里采摘一篓斑斓。
揣着绝技,玩着词语魔术,小生活在她笔下变成幽默剧。
善女红的女子,一直为他人做着嫁衣,选稿,编辑,把网刊或纸刊都装点得光彩华目。
四十年光阴,被他乡和家园一分为二。夜晚,她看着三个宝贝酣睡,一盏茶,一杯酒,寥寥几句心语,醉了一地芳华。
丁香女孩,雨巷撑伞,月亮在一滴水里隐退。
用舞蹈的韵律吟诵诗歌,把歌唱到李娜的青藏高原的海拔。文字里有阳光的味道和清流的影子。怀着菩萨心肠,以友情的名义渡我走出人生的峡谷隘口。
而我一辈子只恋一座小城,偎在故乡的记忆里,无法起身。不管人生多么萧瑟冷寂,只要倚在小城慢悠悠的时光里,我的心就变得柔软,蓝天就显得格外高远,白云也格外浩荡,花草树木也分外明艳。任小城的河流在我的血管里发酵成酒,酝酿成蜜。一本连环画喂养了整个童年,穿着自己打的草鞋,戴着自己掐的草帽,学着鲤鱼的样子,却跳不出诸多的藩篱。成不了龙凤,只好享受一只虫子的快乐,寄居在岩屋壳里,自由自在地行走,安逸恬淡地苟活,自言自语,啄一点秀色自餐。抵达不了远方,从容苟且于眼前也挺美的!
(注:《岩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房县的一批文朋诗友自发地书写,编辑,油印的文学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