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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红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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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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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女儿讲道理

给女儿讲道理

 

“他们在干什么?”

我沿着女儿指的方向看出,几个大人模样的人正在泛绿的麦地里踩踏着麦苗!

我告诉女儿,他们没有破坏庄稼,他们在帮小麦成长。

读小学三年级的女儿被我的话完全弄糊了!

从乡下回来后,从女儿的日记中我发现,孩子明白了“打倒”麦苗的原因。

女儿写到,把过冬后返青的麦苗打倒在地,麦子长大后枝干就会粗壮坚挺,大风大雨来了就不会倒伏。小麦如果长大后风一吹就伏倒,下雨时麦子就会烂穗。穗烂了,一年辛苦,也会颗粒无收。

我问女儿,如果小麦没有风吹伏倒,会丰收吗?女儿不假思索说不一定,比如有干旱情况。我说如果没有烈日干旱情况,小麦还会丰收吗?女儿回答说不一定,比如还有病虫害。我告诉女儿,如果没有大风大雨,没有烈日干旱,没有虫害,会丰收吗?

女儿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想起作家林清玄文章里的一个故事:

上帝看到麦子收割时粒粒饱满非常开心。一个农民就跑过来说:“仁慈的上帝!您可不可以允诺我的请求,只要一年的时间,我的小麦不要有大风雨不要有烈日干旱不要有虫害?”上帝想了想,说:“好吧,不管别人如何,明年你一定如你所愿。”

第二年,农民的麦地果然结出许多的麦穗,因为没有任何狂风暴雨、烈日与虫害,麦穗比别人好似多了一倍,农民兴奋不已。

可等到收获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农民的麦穗里竟是瘪瘪的,没有什么籽粒。农民含着眼泪跪下来问上帝:“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上帝提高分贝说:“我没有搞错。对于一粒麦子来说,努力奋斗是不可避免的,但风能传播花粉使其受精结果,雨能滋润营养小麦,阳光能光合作用使小麦茁壮,烈日的暴晒能使小麦耐住严寒,害虫能使小麦增强抗病害能力,可惜这些它缺少了。”

女儿似懂非懂。我补充说,玫瑰如果害怕攀折,那就永远不会芬芳;雏鹰如果害怕折翅,那就永远不会飞翔;钻石如果害怕琢磨,那就永远不会生辉;女儿如果干什么害怕吃苦,那就永远不会进步!

 “我晕!”女儿朝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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