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但我早晚坚持接送女儿上学。原因只有一条,就是想跟女儿多交流。
记得女儿上小学时,女儿问我什么时候睡觉休息。因为早晨女儿起床上学时,我早已去上班了;当晚上女儿开始上床睡觉时,我在学校当班主任还没有下班回家。
女儿上初中后,每天各个任课老师都按照各自的学科特点安排作业,在女儿独立认真地写完各项作业,夜也深了。尽管我在学校不再担任班主任的工作,可教师的职业,在三四线城市,在普通高中,可以说是一项体力劳动,必须是早起晚睡,学校领导口上常挂的一句话是教学质量是学校的生命线,而教学质量常用升学率来检阅。
昨天晚上接女儿回家时,女儿告诉我,她的班主任陈老师要调走。我问女儿这个信息的来源。女儿给我讲,在下午班主任陈老师的语文课,陈老师语文课上得不多,但大多话的意思是她不再给我们上课了。
关于女儿班主任陈老师要调走的消息,去年女儿在上初一下半学期时就有一段时间家长都这么说着,但女儿升到初二时,陈老师依旧是班主任兼语文教师。
女儿向我补充,她明天早上要问她们的数学李老师或英语马老师,女儿认为李老师和马老师跟陈老师在同一个办公室,时常在一起探讨班上的情况,对她十分信任。
回到家,女儿把班主任陈老师感觉要调走的事告诉她的妈妈,我的爱人与女儿班主任陈老师互加微信,爱人专门留言询问。
晚上十一点多,陈老师微信回复:学校里还没通知。
陈老师的回复,颇有歧义,可以理解为要调走,但时间不定,现在等学校的通知;而学校一个是新学校,一个是原来的学校。另一种理解是纯粹子虚乌有,学校里没有人通知过如此事情。
女儿第二天中午回家,路上她告诉我,她们的班主任真的要调走,下午女儿准备给班主任陈老师买个礼物。女儿讲,陈老师带课的两个班今天下午自习举行小型晚会欢送陈老师。
下午接女儿,女儿班同学的家长比平常多了不少,情况是女儿班的同学比平时迟出来了四十多分钟,同学们表情再一次印证陈老师这次是真的要调走了,同学们都是依依不舍。
女儿告诉我,她尽量克制自己不哭,但后来她还是哭了。女儿告诉我,因为陈老师说了一声“我的大班长”而跟自己相拥时,她眼泪自己没法控制,她就顺其自然。女儿告诉我,曾被陈老师严厉批评的学生得知陈老师真的走,无不眼泪汪汪。
下午接孩子的家长,有位跟陈老师是同事,他告诉我陈老师的走向,并告诉我接替陈老师班主任的老师姓马,教物理。
对于物理马老师的名字,我是有所耳闻。我大女儿上初二时的物理老师,因为学生的意见,初三时再没有给我大女儿上物理课。我大女儿在初二时,物理学得不理想,而且她们整个班级平均物理分都不高。初三换了一个老师,我大女儿不但爱学物理,而且物理每次考试都很高,在中考中物理几乎满分。让马老师不但给小女儿上物理,而且担任班主任,我的内心充满不少负情绪,可我又无可奈何,既不能调班,更不能调校,只能鼓励小女儿及早适应马老师。
国庆假期结束,新的语文老师,新的物理老师,新的班主任一一登场。女儿回来对新班主任吐槽,说马老师用脚踹门,讲马老师说她们班的学生是遇到的最渣的班,而且班里有不少渣子。女儿是陈老师时候的班长、学习委员和数学课代表,可马老师找班长交流,全盘否定陈老师的工作方式,甚至认为陈老师一直在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