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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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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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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巴图庙

小时候,随伯父一家迁徙牧区,在一个叫戈壁西公社的地方,定居下来。在相对空旷的戈壁滩上,一连五间的独排平房,就是新住所了,其中一间住人,其他屋子分类存放杂物。离这排房最近的,是东南方向七八百米的一座小山脚下,一名高龄喇嘛的屋子,再向周边,就看不到其它任何建筑。

刚安家的第一夜,听到了狼嚎,一阵一阵的,由远及近,还来到屋前,在门框上挠了几下,又离开了。第二天天一亮,伯父就叫起大家,到屋外去查看,果然有一片一片的野兽踪迹。伯父便带我们到本巴图庙去,要从那里牵回条狗来。本巴图庙是一座喇嘛庙,有十几名喇嘛,庙周边还聚集了十几户人家。从住所出发,一直向东,翻过三、四座山,步行约两个时辰,到了一个有庙的地方,是藏传佛教的庙宇制式,厚厚的土墙,粉刷成白色,中间留几个小窗,用褐红色勾勒出边框,顶是平的,上边也有一条褐红的色带。喇嘛和居民都很热情,见我们来了,像见了亲人,纷纷从屋里出来,拉住我们的手,问长问短,主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伯父便讲起夜间有狼的事,想养只狗护个院。当下好几家男人,回家牵出狗来,都很壮实,让我们挑选。最后选中了一只,就直接交给我们,不要钱,不要物,由我们带走。临时前,一位老喇嘛还拉住我和弟弟的手,给我们每人塞了一把特制的奶糖。

有条狗,我们踏实了许多。谢过喇嘛和居民,待返回住所,有近百只骆驼游荡在屋前屋后。它们是来饮水的,我们住所旁有一口水井,骆驼一般一周左右回来一次。此时,那位邻居老喇嘛也过来了,问我们需要点什么,还带来了他自制的油炸食品,酥油味很浓,香极了。这样认识了,我和弟弟便时常到老喇嘛那去玩,老喇嘛十分高兴。

白天,山坡的草地上,有野驴、黄羊及山鸡、野兔等,除了野驴格外警惕,其它野生动物就在屋前悠闲地漫步着,因为它们认为这片山地,该是它们的。尤其是骆驼,一点都不怕人,踱着步子,在面前晃来晃去。到了夜晚,把狗拴在门口,就可以安心休息了。听老喇嘛讲,骆驼回来的时候,或者只要养条狗,狼一般是不会来的。

那些日子,最期待的,就是由伯父带着,到本巴图庙去,那里可以采购日常所需,还能与喇嘛们玩耍,接受喇嘛和居民的礼物。多少年过去,现在想起来,这段往事依然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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