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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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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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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暖斜阳

小时候,记得一到冬天,是有雪的,先浅薄地在沟渠阴背处摊开,像秋夜的凝霜,再缓几日,清晨起来将门推开,豁然又是另外一个世界,白茫茫的,童话便真真切切开启了。现如今,“立冬”数周、“小雪”数日,丝毫不见雪的影子,连树木花草也都还青涩泛绿,竟没有半点凋敝的意思,甚至在午后,斜阳照在树干上、草甸上,多少有点暖暖的,一时会错把北方当作江南。

凭心讲,绝不喜欢将冬天扮成秋、夏的样子,什么打雪仗、堆雪人、滚雪球,什么雪中扫出空地撒粮捕鸟,什么对着苍茫静静发呆,都没有了,究竟还有什么情趣。可再随性子,也不能把初冬的暖阳给掰扭过来,它照例暖暖的,连一丁点的冷、一丁点的雪也不会给你,真还拿它没辙。

现在住宿的地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中间空地树木花草格外茂盛,有松、柳、竹、海棠,更有许多叫不上名号的树、草、花,鸟类至少也有十几种,叫、跳最欢的当属喜鹊和乌鸦,远远的走向林子,不论你愿不愿意,嘎、嘎的脆鸣就聒噪而来,随叫声望去,众鸟上下翻飞,真够热闹。走进林去,鸟依旧头顶盘旋,时不时会俯冲下来,发誓驱离入侵者,想来它们以为,你对树上的鸟巢构成了危险。其实人们构建这个林的时候,还并没有鸟。林子长起来了,鸟才多了起来,不能说是人们抢占了鸟的地盘。可它就这么认为,你也没有办法,现在的硬道理就是这样。

不过,暖斜阳也未必不好,少去受冻的罪,只是心里大不情愿,想着许许多多另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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