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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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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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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的尊严

多年前我丢失了尊严,并且无能为力,我知道,我丢失的尊严是被人践踏而丢失掉落的!

在五岁时,一次帮助家人时,断了手指,我知道我自己成为了残疾人,但是;我始终未曾去医院开证明,去申领残疾证,而换取属于自己的特殊关怀,我不会这样做,更不会去那样做。

八岁那年,我亲眼看着自己的二叔、三叔、奶奶、以及家庭的破裂,而无能为力,我始终记得,那个五月的天空下,我和姐姐、弟弟们坐在她身旁的日子里,我更记得,那个昏暗的九月,我因一次拒绝的话语而放弃自己的决定,以至于成为了我一生的遗憾!

九岁时,父亲带着我,还又比我小五岁的妹妹,为了能够使这个家变的更好,我拼命的干活,同时,带着年幼的妹妹,每天:放羊、喂猪、喂牛、喂鸡、干农活,我有多累,只有自己知道,累到在坟墓前睡着,累到我只有九岁,有了支气管炎,至今我的父亲还不知道,那个少年头被牛踩在脚底下,无力挣扎的日子!在学校里,我忍受着同学的嘲讽,讽刺,挖苦,甚至是老师、大人的弃而远之还又那令人作呕的表情包!

许多人认为我为什么不反抗,我反抗了啊!可是;我斗的过同龄人,甚至是比我年龄大的人;可是我却斗不过他们的父亲,他们的母亲,更斗不过这个无情而冷漠的社会!

十五岁那年,我骑着电动车,那是我第一次骑车。我喜欢上了它。在那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自杀式的速度之后,让我的右脚脚踝处,三根骨头全部断掉。我一个人,单腿、自己一步一步亲手抬起三轮车。满手的鲜血,满身的鲜血。新鲜的血液让我如此着迷,但我还是亲手亲自的将电动车放到家里。我知道;我的全部身体,装满的是仇恨,是怨恨,是想毁掉这个世界的反社会,反人类!我知道;自己的仇恨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我只有仅凭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毁掉自己,废掉自己。那个时候,我是个自闭症患者。是什么让我变成自闭症患者?是家庭更是社会。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几乎从来没有教给我任何东西,哪怕是最简单的握笔走路。我的母亲更没有教给我任何东西。父亲;在那次之后。精神受到了剧烈的打击。成为了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他像个疯狗一样,只要是我稍微犯了一次错误,给我的只有毒打和无尽的责骂。我长这么大,他一顿饭也未曾给我做过。至于学校的家长会更是一种奢望和痴心妄想!

我将自己紧锁在那个灰暗的房间里。每天和自己作斗争,是精神上的战斗,更是生理上的战斗!我死死的守着自己的最后一次理智。房间的纸和笔是我唯一能够发泄的工具,我试图将这种心理上的战斗记录下来,但是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张张烟熏火燎的白纸。

那个时候啊!整日整夜的失眠,恐惧,在恐惧的时候,那个午夜,仇恨就会喷薄而出。去啊!那里有把刀,去将你熟睡的父亲杀死。将妹妹杀死,用这把刀将这个世界毁掉,将自己毁掉。

10月1日;我的生日,当全国人民在欢庆国庆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家乡,那个朝南的方向 ,那个山区,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自己。那个味道是家的味道,是母亲的呼唤,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错过这次。一辈子也不会有了。可是,无论我如何恳求我的父亲,如何祈求他?他只是口头上答应,从不用实际行动来回复我,从十月份到12月份。一直未曾。我知道,在哪一刻,-我这辈子,我的一辈子,被我的父亲毁了。我知道;我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被遗落在了那个难以忘怀的地方——六盘山山脉,我一辈子再也不能够找回!

二月的斜阳下,阳光照耀在我的身上!被仇恨毁灭的身体正在逐渐复苏,而残留下的血液,以及悲伤等等,让我成了名副其实的月下垂暮老人。使得我再也不能够静下心来,集中精神,忧伤,悲观,无能为力,犹如吸血鬼一般,即使是这样;我也努力的试图克服自己,五月份的太阳下,我知道,那是我所能唯一给这个学校留下的辉煌,经管我只是一个……,但是谁又知道呢?

六月的艳阳下,偶尔飘来几朵云,遮住了太阳,下起绵绵无期的雨水,这是大多数人的人生转折点,但是却是我的断梦日,在哪一刻,我放弃了我的大学梦,一切的原因来自于贫穷,更来自于选择,被贫穷折碎腰的无力选择!

我至今不敢回我的母校,我知道;我负了她,更不敢联系和见我的老师们,我没脸见他们!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唯一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自己的能力和自己的心战斗,和另一个自己战斗!从自闭走向自卑,就是我这一段时间的成果。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是从自卑走向自信,找寻自己失落已久的尊严。

2020年了,面对疫情的无理剥夺。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尽自己的一些力量,去支援武汉,支援我的国,支援我的家!

那是我的家,那是我的国!我的家;我不爱她!谁爱?我的国,我不保护谁来保护?只恨自己的命不能换却这个世界的爱。而我将努力用自己的一生,就让我曾经的仇恨化作绵绵无边的爱,将那些曾经的灰暗照亮,将这个世界灰暗的角度,审之依法。

既然我不能找寻自己的全部灵魂,就让我残存的灵魂被烈火燃烧,化作熊熊烈火,照亮中国前行的一丝光明。

   标注:父亲的精神分裂症在时间的磨耗下和自我治愈下已经恢复正常;而我的家也在我们的共同努力和经营下正在逐渐向好的方面发展;我与父亲也成为了朋友,面对武汉疫情,愿我们一起渡过;相信我们的国,相信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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