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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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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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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 水 豆 腐》

 起初,对《山水豆腐》的书名有些好奇,作家王月山的散文集为啥题这样的名字?

 后来发现,自己见识短浅。山水豆腐,竟是广州一道极具传统的名菜。人们不是习惯将好的文章比做美味佳肴吗?我想,作家题书名的寓意不仅于此吧。文学作品,不仅让人欣赏其文词与其内容的色香味,还应当引起道德的影响和传承,人性的发挥以及陶冶情操之功能。

 前些年,月山将文集《藜蒿》送我的时候没有签名,心有怏怏的感觉。

 这回,我央他签名。他说字写得不好,我说作家只要把文章写好了就行。他嘿嘿地笑,一脸真诚。这时,他夫人自告奋勇 “我来签”,一句话打破了尴尬场面。其夫人,一笔一划写得工整,这本书蕴藏着夫妻二人的心血和感情,更加珍贵。

 读《藜蒿》的时候,我写了一篇短文。我对写书的人,心存敬意。尤其像月山这样对文学持敬畏态度的人,我更加敬重。或许,一些自己也写书的人,背后口出恶声,光挑剔他人而无是处,这不公道。人家辛辛苦苦几年写的书,白送给你,捞不回一句赞美,这是多么不公的待遇。那些自诩名流新贵的人,总以为自己“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别人是獐头鼠目的角色。关起房门来看的老婆,当然越看越排场啊。我经常提醒自己,对人应保持基本尊重。文艺作家观察生活,每个人有自己选用的题材,用自己独特的眼光惩恶扬善、劝忠说孝,关注悲欢离合、生老病死的人生。

 读熟人的文章,很容易联系到写作人的人品。不认识的人,写的文章,不了解其私生活中有无放荡逾检之处,唯一能读到的是,其粉饰过的人生写照、悲天悯人、人性发挥的文字。

 孔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与周敦颐“文以载道”都是强调文学艺术对民众影响、教育、陶冶之功能。尽管民间普通作家出书,发行量不大,阅读面不广。但是,文艺作品里,是有生活,有情感,有思想的,不是遗世独立的东西。

 如今的图书不怎么畅销,网上阅读,只需要带上手机,可以自由选择。新华书店就门可罗雀了。但是,读书人通常还是喜欢纸质书籍的,至少我是这样。不管是不是爱闻翰墨香味,开卷总是有益的。买一本书,当买了一包香烟,普通一本书的价钱,相当于当下年轻人常抽的一包烟。我没有古人爱书爱到“未尝敢空手捧之,非惟手汗渍及,亦虑触动其脑”的那种程度。觉得读书还是有乐趣的事,一卷在手,既不会废寝忘食,也不会哈欠滚滚。黄庭坚强调不读书“则尘俗生其间,照镜则面目可憎,对人则语言无味”。古圣先贤,劝人读书道理深致。也有教人不可沉浸在书海不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诗句,“书册埋头何日了,不如抛却去寻春”便是实在话。

 我好动,爱书,也喜欢找性情差不多的人聊天。

 月山不善言辞,心里却思考人生,将自己的语言变成思想,通过文字组成文章。一个开着杂货铺的老板,常年与客户货物打交道,利用空暇时间读书作文,值得赞赏与敬佩。

 说话和作文一样,有些人既会说又会写;有些人会说不会写;而有些人只会写不善于语言沟通;当然还有一些说与写都不在行的人。月山属于第三种人。

 放眼写作人群,写文章,真正肯下功夫、用心去写的人不多。所以,虽然如今纸质版的文字、网络上的作文铺天盖地、漫天雪花,但是真正有新见地、新思想、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凤毛麟角。

 我更欣赏像月山这样,遇见的时侯,握个手,递根烟,笑笑离开。不像有些人谈天气好坏来作为寒暄之道,那些缺乏风趣的寒暄真不如擦肩而过来得爽快。人与人交往未必全由语言表达,嵇康、向秀、钟会他们,用打铁的叮当声来作为语言表达方式,他们之间的智慧和感情,可谓是“相对无言,莫逆于心”。我不习惯那些口无遮拦、絮絮叨叨的人,拦截在前不让人走的绑架。

 月山用“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交流方式,有自己不大开口而又真情倾听别人说话的君子风范。月山低调,比起那些在小刋小报上发表过几篇文章而自诩著名文学家、文学泰斗、脸朝天,目无人的人,不知要好多少倍。

 最让人无法容忍的有些人,逮到人多的场合就“吐佳言如锯木屑,霏霏不休”, 取悦听众,爱表现的那些人。

 经历过一些世故,到了与人无争的年纪,只希望余生在不愁衣食住行的同时有书可读,就心满意足。所以有人送上一部新书,是对读书人的尊重,我常把自己当作读书人,并从心底里感到高兴。

 浏览了一下书的全貌,对月山说了个人小建议:出版文集,可以不用个人简历。有些人在个人简历中,像总结经验报告,又像追悼词那样,有点俗。其次,没有必要央求名人名家写什么序言,用来撑门面。书的档次不是靠名人支撑门面而提高等级。在扉页上放个人头像之类照片,更俗。书,应当保持它原有的严肃态度。

 这些不近人情的话,不知道月山怎么想?反正是一家之言。恕言者无罪吧。

《山水豆腐》,还没有来得及细读,待研读后再谈心得体会。在此谢谢王月山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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