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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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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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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老师,是一种崇高的神圣的职业。其宗旨是授业解惑。也有人称之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是一个光荣的使命。老师,将一群一群乳臭未干的懵懂少年,培养成有用人材。教师以教书育人为职志,事实上需要其辛勤付出、默默无闻的奉献精神。

作为职业,老师这个身份比其他行业道德标准要求高一些。诸如,为人师表,善之本在教,教之本在师,诲人不倦,为人师道,师道尊严,等等,包括老师的职业操守、言行举止要求也很严格。在公共场合、或者三五成群,说长道短,大声喧哗的场地,老师应当保持沉默,不可以同流合污,不可以东家长,西家短,飞短流长,惹来无数口舌。万一有人当场来一句“挂名当老师”的话,这个“挂名”,不言而喻是“不配”、“不够格”,老师的脸上就挂不住了。

古人将天、地、国、亲、师进行了排位,并对教师职业要求那么高,那么严格,但老师的社会地位却不像前面说的那么显赫。虽然入了流,却只是臭老九。古人也说过“家有三担粮,不做孩儿王”的话。

在古装戏台上的教书先生,扮演的是丑角色。看过电影《刘三姐》的人应当记得那一群被怼得哑口无言的、狼狈不堪的穷秀才。一身长衫,戴着眼镜,手无缚鸡之力,哪有半点男人之魅力,一副酸不溜秋、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哪还有受人尊敬的样子?我常常问自己:“是否选错了职业”?

当然,今天的老师,赶上了尊师重教的好时代,腰杆挺直了,扬眉吐气了,不再是古装戏台上被贬低的丑角那个穷酸样。然而,教书是一种职业,有人说教书匠。如同石匠木匠铜匠铁匠一样,在人流中,不容易辨别。

老师家访,请入上座,捧茶敬烟,毕恭毕敬,礼仪周到,老师上坐,当然不让。几根烟吸完,茶也品尝过,谈了学生的在校表现和进步,也闲扯了一些家常,家长与老师携手合作,将孩子打造成有用人才,似乎指日可待。再倒茶,再递烟,再扯几句贴己话(这时厨房里的饭菜已经热气腾腾)。酒足饭饱以后,恭送如仪,再三握手道别,那排场、那风光、那威风、那尊严……可是,将老师奉若神明的时间只限于毕业前那个短短时期,一旦学生走出校门,老师也就被丢在了一旁。至于谢师宴、送悬牌、锦旗、挂匾的事,那是屈指可数的考入名牌大学的学生家长骄傲的心意。

老师的辛苦就不用说啦,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酸甜苦辣。实话说,老师父母心。对待学生,视同己出,尽心尽力,诲人不倦,一视同仁,是不用疑虑的。对于后进学生,老师心里着急,却又恨铁不成钢。其实老师心里清楚,能够考入名牌学校的从来不是大多数。没有考入名牌大学的学生未必不是人才。或许,多年以后,说不定做老板赚大钱的、记得老师的还是那些当年在校调皮捣蛋的学生呢。

老师在公共场合下有许多别扭的地方,比如争辩是非,不可以斤斤计较;比如买东西不可以讨价还价,弄不好落下个“十只老师九个钻(吝啬)”。看似伤害性不大,这句话却将老师的形象贬低到无以翻身的地步。即便是男人的谈话,不宜言及女人,更不宜谈及桃色案件,否则,老师的形象就会受到影响。

天下不缺不讲理的人,骂老师,打老师的事也有发生。教出了有用人才,老师心里暗暗自豪,学生从幼儿园到考入大学,经过多少老师的教育和培养,并不是某个老师可以贪天之功为己有的事情。同样,名落孙山的学生,不可以将怨气发泄在某位老师身上。你感谢也好,不感谢也罢;没有达到预期目标,你不能全怪老师庸教,教师队伍里固然有懒教者,可是学生里面也有浑小子。有什么样子的学生就有什么样的庸教吧,天造地设。教育是一项综合性很强的浩大工程,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就会有废品产生。当然,同样要求老师具备综合素质,单单拿着名牌大学文凭是不够的,不但要求其掌握书本知识,更需要老师有父母的心、智慧的脑、勤劳的手、高尚的情操、优秀的职业道德和足够的社会实践能力,才可以当之无愧于老师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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