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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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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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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又一年

周末回去看母亲,发现老家院子里的那棵百年桂花树开花了,成团成族,满树金黄。那是一株品种极好的老桂花树,每年从火把节到中秋,一拨一拨开,花期更是干净利落,一拨半个月左右。齐齐的开齐齐的落,花开的时候浓浓的花香香了一个村子。

每次回家,我喜欢搬个小凳和母亲静静的坐在树下,做家务或是聊天,看一树花开,静静的欣赏它的美丽,听花开的声音,常常心怀一种对生命的敬畏和珍惜,欣赏小小的花朵和它渐渐老去的日子。内心也会珍藏一份美好。我一直觉得桂花的香味里,藏着一种成熟的坚定,花香带着浓浓的成熟味道。

这两年以来,回老家的时候多,主要是感觉母亲一年比一年老了,既然我无法留住岁月,就只有给她多留一点时间,买一些她爱吃的小菜做一餐家常饭,帮她整理一下菜园,洗几件衣服,收拾一下房间……看她满心欢喜的样子觉得幸福很简单。

看母亲越来越多的白发,自己在不经意间开始喜欢怀旧,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童年的顽皮及幼年时的一些趣事,相遇或是离别,如愿或是失意,在来不及告别就悄然远去的那些岁月里,多少朋友,感觉昨天才相遇,转身已相见无期,红尘路上多少相聚离别,甚至那些曾经的伤心和失意都是暖暖的回忆。

拂去岁月走过留下的厚厚尘埃,有亲人、有朋友的日子有一些温暖,一些感动依旧熠熠闪烁于岁月枝头,不曾远去。且因了时间的积淀愈发增添了一份拙朴、厚重。如一株深秋里老桂树,散发出浓浓的幽香。

想来,时间真是一种好东西,它可以隐去伤痛,积淀美好。所有的记忆,所有的快乐和悲伤经过岁月的历练,留下的只有回忆,象一件艺术品,就因为上面刻着深深浅浅的划痕,才更加让人爱不释手。

偶尔,也会因为一个人,一段记忆,一句歌词触动尘封于心底的一段往事,如平静的湖水中抛下一粒小石子,荡起小小的涟漪,眼角会不知不觉湿润。同众多凡俗之人一样,每天每天踯躅于红尘巷陌。穷尽一生的时间来追寻、求索,只为了建筑一座梦中的殿堂,用来盛放这一路走来的快乐、抑或悲伤。那些曾经的雨雪阴霾、浮光掠影,阳光明媚的夏日午后,柳暗花明的人间四月天、风雨飘摇的暮秋时节,走过了,感觉都成了一样的情愫。一些不期而遇的温暖,遥望千里的思恋,一见倾心的喜欢,一如既往的追随,一直不懈的努力,无法抵御的劫难,无语言表的苦楚,置于心间,留下的只有淡淡的从容。任凭天意,人的一生,其实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走好这一场有来无回的旅程,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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