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归

 

     老汉，年迈七旬，病魔残身，老人心知肚明离黄土不远。

      随时间推移。儿子、媳妇、女儿、女婿，思虑再三，都不想开口使老人伤心，以免落得个不孝的罪名。
   事实上，老人身患绝症，已经无回天之力，必死无疑。
   终于。老人打破沉静的气氛。
   “孩子们，我即将离去了。我把身后事说一下。”老人深陷眼眶的珠子暗淡无色了，摇摆了一下头说道。
    “不，爸爸，您不会的。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了。你们不要安慰我。我这老朽有什么可惜。人生终有一死的，只不过把我的寿衣、寿帽、寿裤整理好，给我看一看。”老人叹了一口气又道。
   大儿子使了个眼神，母亲从箱子里取出晒了多次的寿服。
   小儿子一件一件的拿起来仔细的瞧，用手抹去上面的点滴尘埃。老人看了看也将近满意。转过眼盯着老伴，老伴见他的眼注视那口棕黑色的棺材。
   老伴开言道，“你放心吧！我会叫孩子们做好的。”
  老人点了点头。又发言语，“柜子底下的东西……东西包裹的。”
  老伴赶紧要去拿，老人一紧张，随即倒下，眼快的女婿扶着他的头，老伴又说，“拿出来吗？”

 老人摇了摇头。不语，使劲从牙缝挤出来一个字：“归。”事实上这时老人也说不出话了。“留给孩子们。”老伴替他说。

    老人又使了一下劲摇头。 “留给你的。”老伴又说。
   老人轻微的点一下头。安祥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大家眼泪汪汪，女儿哭声大作。孙子们又猛劲摇老人的头，直呼“爷爷”。
   夜静了。 打开老人的东西，里面是一包黄土。
  大家平静了一下心情后。遵照老人的话，操办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