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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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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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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城蝉鸣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与你钢城相遇,是在公司组织的一次绿化验收的时候。大片的杨树林葱葱郁郁、树荫遮盖如天,蝉鸣声到处都是却找不见你的影踪,只剩下爬满树干了的你的躯壳,那躯壳干瘪、躯体透明通亮,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扎手,但总抓不住你的魂、你的魄。。。这叫声虽然“烦人”,但思绪也随着你的鸣叫,飘回了孩提时的那个年代。。。

八九十年代的农村,缺衣少穿、经济拮据对于农村来说那是常事,暑期便是我们补给家内给自己挣点学费的时候,凡是经过那个年代的人们总能多少被时代留下些许烙印,我们一家兄妹4个,我老大下面三个妹妹,暑期时我们总有使不完的劲,中午大人们休息了,我们经常一道到地里的沟、坎、树林挖药材、找蝉壳,而寻找蝉蛹壳便是我们必须的一项重要活动,暑期天热我们不顾,有时天下雨我们照样外出寻找,总之多寻些、多找些总是好的。蝉蛹壳是一种绝好的中药材它能具有除风湿、解毒止痒等功效,可治疗头眩晕、失音、小儿惊厥、夜啼等症状,在农村作用很大。因此有些家庭必须常用,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个孩子较多的农家人。那个时候中午听到收药贩子的吆喝声已经成为我一生抹不去的回忆,为了能及时处置手里的蝉蛹壳我们兄妹几个总能排好长队,眼巴巴地盼着能多卖点钱,把干瘪的零钱罐里仅有的一角、二角钱数数了好多遍。在找壳的过程,有时也能抓到一些蝉蛹,特别是立秋后晚些的时候甚或夜间,三五成群的农家人,拿着自制的筷子,没拿的随便从树上找个树枝掰断也能当筷子用,大小人们拿着手电筒在桐树、杨树林内寻找蝉蛹,点点滴滴的笑声中总能感受到荒野农家人的心酸、苦楚同时还有欢乐。当我们兄妹几个拿着那好不容易寻找的几个蝉蛹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总能在繁忙一天后给我们做一道丰盛的“晚餐”,每每到此时那是我们更为欣喜的事情,我们几个先用清水把活动的蝉蛹洗净,统一交给母亲,母亲再用盐水浸泡一段时间,再放到油锅内油炸,那顷刻间冒起的油花,使我们围着锅台嘴里砸吧出个香味出来,直至锅内炸至蝉蛹不再冒出白花花的油花后捞出。我们几个迫不及待的伸手不顾烫热的吃起来,顷刻之间扫荡全无,母亲只能站在一边乐呵呵的笑着。。。至今回想,也好像只有那时吃完后我们才能安然入睡。。。早晨,不用父母叫,我们总能被蝉鸣叫醒,慌乱之中拿起农具一同陪父母上地。。。

孩提时的抓蝉壳、吃蝉蛹给我们留下童年的记忆,而对蝉鸣总感到厌烦和反感,原因是不能让我们很好的睡懒觉或中午打扰我们休息,然而长大后工作了听起蝉鸣想起仍在家劳作的父母,总能勾起对家的思念和对“蝉”无尽的回味。。。

进入龙钢工作也有二十多载了,意念中,二十多年来很少听起蝉鸣的声音,原因是整日忙碌在钢铁火热的“交响”中,即使蝉鸣声再大,我想对于急于奔命和创业的我们也无暇顾及,倒是随着企业的不断壮大、现代钢城的日至完善、配套功能的逐渐恢复,包括这几年来大力推进绿化栽树植被,龙钢的整个环境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地域面积得到扩大,各类花草虫鱼应有尽有,鸟儿、鱼儿乃至蝉鸣也恢复到自然,寂静宁静休闲的地方也多了起来,竟然使我这在外多年的外乡人再一次偶然中想起到家的味道,勾起了童年趣事,真是不易。如今虽不用抓蝉壳卖钱,也不用夜间寻蛹烦劳母亲辛劳,但想起故乡的那个年代、那些趣事总能在我们兄妹难得团聚时勾起满满的回忆。。。。

如今,蝉声再起,你仍旧是我孩提时那“烦人”的蝉鸣声么?

(单位:陕西龙门钢铁有限责任公司    姓名:闫侃平    电话:13571310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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