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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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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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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惧病魔的章雅兰

退休后正享受美好的闲逸生活,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可那年章雅兰在福州度假村休闲旅游,夜间突患脑梗,昏迷时,她顽强地采取自救,在保安帮助下,送到医院。不是抢救得力,生命岌岌怠呼。人对病的恐惧不亚夜晚遇见魔妖,病后的感受犹如浴火重生,凤凰涅槃。她在病榻上回味,就是穿行一次坎莫拉大沙漠。过不去,就是到那边去玩了。一场病,一次离别,一路远行,可能就是一生了。

进手术室的那一刻,雅兰迷迷糊糊听到家人们,强忍泪水鼓励她要坚强,并说现在的医学发达,治疗中风只是一个小手术,主管医生也自信满满。偌大的手术室中医生护士谈笑风生,讲些好像与她的病无关的事情,因为他们已经司空见惯。天花板是冷漠的,轮盘似的灯罩也是冷酷的,躺在手术床上的雅兰是弱小的,打吊针的护士好像漫不经心,变魔术似的将针插到雅兰的血管里。电影中的镜头在生活中出现,事后雅兰才知道,周围都是陌生人,她将自己完全交给这群陌生人,甚至连生命。这是怎样的放心又是怎样的幸运。生命中谁陪谁一程,真的是一种该以生命般去珍惜的缘分。

几个小时后,对于守候在门外的亲人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时间在考验着她们的承受能力。亲戚、好友来了,也是缘分。这时才更珍惜,尤其是这样的时刻,深感平时的友谊点滴浸润已经进入生命的流程。看着床前诚挚的表情和眼神,雅兰知道,她们连在一起,像一首歌,歌中有你也有我。有人调侃,说就是熬夜、日常饮食不注意,要不怎么会生病住院?什么东西都抗不过病,心脑血管的病也能放倒一个活泼的大人,不当心还真不行!

手术后,伤痛的折磨使雅兰一夜未眠,但有一个坚强的信念却在有力地支撑着她,手术关已闯过来了,身体一定会一天比一天好的。果然,从第四天开始,雅兰的身体状况在一点点好转。每当黎明来临,他为自己能够活着而快乐。生活变得从未有过的单纯,不再为生存的压力操心、更不为日常小事所累,能够从千般情事、万般家事中超脱出来,用心去感受身体恢复过程中的一点点进步。那些在正常人看来不足挂齿的小事,比如可以自己拿筷吃饭、穿衣、胳膊抬起完成都让雅兰兴奋不已。出院时虽然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但在回家的路上,熟悉的住宅、往来的车流,都让他感到新鲜。他为自己能够再次融入其间做一个普通的健康人而兴奋。

一场病,让雅兰对生活又多了一份感触。以前,为了自己愉快的生活,总是脚步匆匆,忘记了停留。其实,总是会忽略掉最重要的东西……一场病,像死后重生,让雅兰更加珍惜生的每一天,她懂得更应该好好爱自己,爱家人。雅兰这个人,一改往日的性格,心情炽热而温暖,感情变得极为丰富。时不时惦记一些过得好不好的人,那都是雅兰极其亲近对她来说很重要很珍视的人。而这样的人在他的生命里没几个。不诉之于口,但藏于肺腑。

当雅兰出院回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发现病号生活是那样令人忘怀,那是一段久违了的单纯而充满希望的日子。

这种不为生活所累、简单而容易满足的快乐生活,在人人喊累、个个都觉得吃不消了的今天,雅兰却在生病住院的日子里寻找到了它。只要用心去感受,快乐其实无处不在。雅兰的病虽然没有致命,没有让她永卧病榻不起,手术虽然不算是复杂手术,但也足亦折磨人!痛定思痛,她在回味病痛的同时也在想身体是最重要的,只有好的身体才能更好的活着,所以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提醒我要保重自己,改变不良习惯,并劝我戒酒不熬夜。她的忠告引起我的注意,我不袒护自己真有这些恶习,这如雷贯耳的箴言,不能视如耳旁风。她又询问我近期画作状况。雅兰是我中学同学,又是同事,一生命运坎坷,但都坚强笑对,认识她的人都听到过她的笑声,没见过她的眼泪,强者有泪不轻弹!她在退休前与省医疗部门签定有遗体捐献合同,可谓壮举。在崇拜英雄的年代里,在我眼里她就是生活中的大英雄,一尊敬爱的活雕塑,让我敬佩,常常让我昂起头看她。

生病的这段日子使雅兰好好的安静了一段时间,没病的日子虽然很快乐,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好多事。但在生病的时候才真真切切知道生命的意义。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雅兰的身体恢复如初,在生病的那段日子里,她想了很多,她浮燥的心也安静了许多。她想生活中的亲人和朋友,想她们在一起的每个日子,想有多少真、多少假;也想她过去的所作所为,有多少收获、多少失败。把心静下来,去看看一直没时间看的书籍,这也许是她生病时最大的收获吧!

人活在世上,似乎总要一场大病后,才懂得知足,才会在病榻上沉思,大难过后的从容和通透都是对生的赏赐。没有理由辜负来之不易的生命,要认真、仔细、善待自己的身体。雅兰叮咛同事、同学及亲人:健康的活着吧,等着你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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