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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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吃完晚饭后,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月饼,喝喝茶然后,手机,电脑各忙个地,学子家庭大体如此吧。
每年我总爱一个人悄悄站在长广溪大桥依山背水,一轮蟾光照耀一如一枚淡红手指印淡淡相牵在枫树冠,藏着一个儿时胎记尚有余温。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蠡湖中秋月宫那淡淡月晕,使我有一股倾诉一 腔冲动的感觉。刚好一群野鸭打此路过,却把这儿的鱼儿所惊动,水圈套连环还是鸭子精明,把鱼儿叼出水面迅速游向苇滩,一会就隐藏无影无踪。
跟着野鸭的行踪我却发现几个钓鱼人藏在芦花滩,一钩就甩出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收拾好钓鱼工具就急忙走了,怕也是赶回家过中秋有大锅炖大鱼了。
此刻我的头脑里也是孩时老屋子中秋节一幕幕话题,白天在河洼里摸回来的鱼虾,还在嘴边留有泥香,晚上不论男女老少都聚集在那惟一村角一块青石坡上大侃大笑,好不热闹。
一群老燕子一群小燕子一个劲啾啾啾,一定在老爸老妈土丘边蹲点,那儿的月亮早早出头卧在山岭等待团团圆圆。记得孩童时最爱就是手拿老爸从矿上分来的中秋月饼在村街上边吃边赏月,还有葡萄,红枣,山梨等水果,小朋友熙熙攘攘好不快乐,屋前房后院子里外藏猫猫,我总爱爬到院子里一棵杏树上,月饼就着大黄杏嚼嚼别有一翻情趣在舌尖。
这时老妈的眼泪总顺着手指缝哗哗流,妈妈的眼神平时总是暗淡无光,有时爱絮絮叨叨那都是生活留下的病根,等我们能够理解时我们也被儿女不理解了。
我们那儿矿山是国有大企业,受命中国冶金部鞍钢直接领导,对矿工福利待遇还是不错的,每到年节有细粮鱼肉分。一家人细细品味从心眼里感谢共产党,老爸总说“人啊得知足常乐。”人生宽与窄就像月圆缺一样总有初一与十五时。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李白的诗,妈妈的大头菜烙饼,是妈妈节日最拿手餐桌食谱。玉米杆急火烧出白菜朵一盘一如白莲朵镶金边,漂泊地耳蛋花汤,犹似桂花丝在粗瓷器里灿烂,那可是弟弟最爱吃的一盘家乡菜。
今晚上我也学老妈的手艺,眼泪参在醋瓶里五味俱全炒了一盘木耳白菜朵,急火酱油醋让白菜朵镶了一圈红边,那时的木耳可是老妈从山里拽回一大截椴木树根干,放在房头经日月精气神照料,还时不时泼上几瓢山泉水而自生自产地家木耳,独有清香味肉嘟嘟药用价值也不菲,清肺清心镇镇咳老妈可是从中医世家走出的人,对草木针灸火罐等都在行,家传的秘方我们小时候在矿区医院看病只需2毛钱挂号费,也很困难。
妈妈哮喘病重了艰难走到大姐家想去医院看病,大姐只掏二毛钱一分没有多掏,妈妈的眼泪一直留到医院流到家,虽然不是亲生的也是从几岁养大的,大姐,二姐在家从不干家务,一直都是由老妈伺候,我是亲眼所见。一直到中学毕业我们都没有去医院看过病,都是老妈自己打发的。
今天我站在太湖长广溪大桥上,禁不住思念老妈眼泪打心眼往外流,略懂中医数术又戴过军帽老妈,为什么有那么多痛苦只一个人含在嘴里?蠡湖水荡起那条条深深地皱纹,这是你一生牛拉犁趟出的那么多沟沟坎坎,现在老牛都解甲归田您老也走了,大岭山窝一双半开放小脚窝,出没在午夜清辉,犹似老妈脸挂在孩儿眼一样清晰亲切。
白日采野山菜几许泪沾衫,午夜儿子书桌一灯疲惫汉字吗青山,应文章透过窗光补长短,愰之月饼论斤两还奢广厦钱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左手惟妙,右手惟肖,左右手捧着金蟾,含着中秋氲太湖水挂满人世悲欢离合韵。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苏轼千古名人名句,句句打动人心声。我的一首鹧鸪天·天涯共此时(中秋节 )“月到中秋海岸边,一杯桂酒共缠绵。樽光有意乡愁客,款待霓衫出俏言。神斧短,世间牵。茫茫正在戏苍烟。天涯此处相思许,玫瑰青絲等你团。”我把人间多情却被无情伤表白的滴血苍白。
漂泊又漂泊,迷恋又迷恋,仿佛西施浣溪沙又圈回了圆点 ,与谁云狄烟,红枫片片浑如雾,你我都在期间忙碌,今夜只想把龙山冰轮捧在手,不枉守你十几年,心血惟有月灯留下的心痕。
韬光隐身愿星宿不搬迁,银豪困两脚请求白晕续两间。我端一个茶水杯子一仰脖子只剩一个空杯子,空空如也。空杯子是我盛装乡愁的杯子,不止有思想,还有背影;不止罗盘骚动还有八卦回声,把月亮染红了又蓝了,总有痣子斑投黑影。
月桂有玉兔提菜篮子采撷过程,太湖两岸桂花糕有千年吴语风味,白白细细夹杂着金花瓣媚,肉肉软软像极了江南女子腰摆,做粘糕一如老妈揉面烙葱花饼。
妈妈的月饼总是青丝玫瑰让我们头顶辫子结一个红头绳,在身后一甩一甩一团玫瑰红蝶在山村大红枣树下贪吃枣糕,那是永远回不去的童年。
今时农家菜篮子中桂丝月饼,我家饭桌大红枣月饼,全面小康日子不在是星星点点纳入的金桂银桂丹桂花,而双亲那辈子汗水化成葡萄美酒月光杯,不在是唐朝诗人马上狂饮。
今晚我频频举杯,我站在月下寡欲联想吴刚不记名利、身份只是一个劲头伐树,当年是不是也立志报效祖国?
我眼角鱼尾鳞越摸越深,粘在眼光已看到嫦娥巡天,母舰云浪立双肩,今夜月儿团圆,家人团圆,是该有闲情逸致赏月了,云莲平庸湖莲奢华我站在两者之间咏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无须怜香惜玉游子漂泊,冰心圆缺共有之,宽窄之论站在不同角色何共求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