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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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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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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春天

“鲜花盛开乃常事,于春天,于树上,于人们眼里”

“多数花盛开在春天,少数花凋零于春天,凋零后便是绽放”

寒冬腊月,迎寒风而开放的腊梅,开在了最不引人注目的时候,那时候的人们大多因为冷,而无暇欣赏。来年仲春,粉色白色的景色吸引了人们的目光时,它却依旧不被人欣赏。在不被人们注意的地方,一枝腊梅越过墙头,窥探着人们,等这白雪铺满房檐瓦璧,期这白雪落满枝头。待到最为寒冷时过去了,它成了花骨朵,谢了,垄拉着脑袋。其余的花竞相开放,花团锦簇。腊梅静静看着它们竞争。凋零后便是绽放。

鲜花盛开乃常事,于春天,于树上,于人们眼里

树上粉嫩的花苞多了,山上嫩绿的树多了,天上南归的雁也多了。早春时节,聚集在桃花梨花树下的大人孩童渐渐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褪去寒意的阳光落在萌发嫩绿的树叶上,好不让人感叹道春意盎然,感叹道春天的生机。无意到了村乡小镇,三四月正值花开茂盛时期,闲暇时,总会往外望望,虽看不清形状,依稀可见大片大片桃红柳绿,梨白菜黄。三月初,已经换上了春装,不厚也不薄,阳光穿过衣服,温暖着肌肤,舒服温暖。桃花树旁总会有嗡嗡声,远看有形,近听有声。一树桃花,一簇一簇,群蚁排衙。有桃花却也不止桃花,五瓣粉嫩小花瓣,簇拥保护着细粉的花蕊,排头有着嫩绿小芽,相互映衬。娇艳张扬。

梨花仿佛看见了人们观赏桃花的红,以为人们忘记了它的白。遥望一方在一片绿中脱颖而出,博人眼球,却不知是什么花。走近一瞧发现是一树树雪白的梨花,近了看,形态与桃花大同小异,洁白无瑕的花小心翼翼随春风微微摆动,欸?猛地发现雪白中竟然有着桃红,属实惊喜。蜜蜂轻柔地吸取梨花带来的甜蜜。洁白温柔。

最常见于春天,不过是油菜花了罢。油菜花最是招蜂引蝶。花中小道,一眼望去满山遍野,将原本泥黄的土地装点成一道风景线。中间圆湖将油菜花与杂草一分为二,这头是遍布的黄色,那头是遍布的灰黄。远处,大山与树林的加入让这副黄色的画卷,别具一格。树林绿,大山也绿,湖中倒映着这副水墨画,山树花,皆为画卷中一角。衬托鲜花最合适不过的便是在花旁辛勤酿蜜的蜜蜂了。无论是菜籽花桃花梨花,总会有它们的身影。以及嗡嗡的伴奏声。与花为衬。鲜花盛开于春天。

 于树上,不过就是嫩叶微风青草罢了。对人们来说不如花吸引人,也不需用它来乘凉,只是些绿叶子,有何特点?它又怎能与春天的代表——桃花与之媲美呢?初春,风不似盛夏般热烈,更多的是温柔的春风。树梢间,嫩绿与深绿交错在一起,自东风一吹,深深浅浅层层叠叠。树枝轻晃,树下的青草学着树枝的模样,随微风的方向探去。大树与青草因风的爱抚,唰唰声悦耳。树枝上又分支出了棕榈色树杈比起粗壮的树桩,显得倒是柔弱。树的一切勾勒出春天的轮廓,愈发清晰。不细心的人们却又错过了这独特的美。风掠过树,从邻家洗净的衣服上拂过,混合着春味也夹杂着洗衣粉的味道,淡雅淡香,无过多的浓香。正如春天一般的芬芳。春天于树上。

桃花树下,传来了孩童的嬉戏声,小男孩拿着油菜花送给母亲,小女孩扎着辫子乌黑的头发上粉色的桃花点缀其间,增添了一抹稚气。河边生长着柳树,柳枝纤细,长条细枝。柳树椅子下,年老的人们感叹着“又是一年春盛开”回忆春天,回忆往事,渐渐的与记忆中的春天重合,只是当年人已然不再。春天于人们眼里。

鲜花盛开乃常事,于春天,于树上,于人们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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