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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正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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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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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苦妇睡到凤凰床 老顽童戏耍黄老邪

文学具有一定的相通之处,文学的母体在不同特质的文化长河中终究会呈现出共同的特征。我们只有对不同的时代、不同国度的作品进行研究,才能进一步了解不同文化的内在本质和艺术发展的流向。中外文学作品如此,古今文学作品也如此。

今天我的这个文章标题“穷苦妇睡到凤凰床 老顽童戏耍黄药师”,穷苦妇指的是《红楼梦》中刘姥姥,凤凰床指的是大观园怡红院贾宝玉卧室的床几。老顽童指的是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中周伯通,而黄老邪指的是是西毒黄药师。

在《红楼梦》第四十一回“栊翠庵茶品梅花雪 怡红院遭遇母蝗虫”写刘姥姥第二次进大观园醉酒后,稀里糊涂误入怡红院,躺在宝玉的床上睡觉。“母蝗虫”是林黛玉给刘姥姥的外号,形容刘姥姥吃东西既多又快。小说中写“袭人进了门,听见鼾声如雷,赶快进宝二爷卧室,酒屁臭气满屋,刘姥姥扎手舞脚躺在床上。”这个情节太好玩了。刘姥姥是谁?贫穷的农村老婆子。贾宝玉是谁?贾府的尊贵凤凰。但现在穷老婆子躺到宝二爷床上了。曹雪芹好像想提醒人们,转眼不知身后事。好像提醒人们,人生风云变幻,难以预测。有朝一日,贾府这位凤凰,也会和这穷婆子一样,甚至还不如这穷婆子。根据脂砚斋评语提供的线索,贾府败落之后,贾宝玉寒冬腊月没有衣服御寒,围着破毡,饥肠辘辘,只能吃酸菜。

而在金庸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中桃花岛主黄药师,一向以高冷著称,但这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屎尿惊魂夜”。为了一个赌约,他不得不踏入周伯通布下的“屎尿陷阱”。当他一脚踩空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画面,简直可以用“辣眼睛”来形容。黄药师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又能怎么办呢?只能自认倒霉,成为江湖中的一大笑柄。试想一想,以黄药师在武林中的身份,有谁敢这样对待,恐怕也只有老顽童周伯通了。

刘姥姥和老顽童,只要这两个人物在小说中一出场,满篇都是笑点。刘姥姥在大观园,以王熙凤为首的为了讨贾母开心,多次受到众人的取笑,但刘姥姥没有感到不自在或者是不高兴,反而顺着众人的“杆杆爬”让大家开心,自己也快乐。其实人活在世上,不管身份地位怎么样,只要自己不和自己过不去,别人很难和你过不去。而在《射雕英雄传》中老顽童取笑全真道士,取笑贴铁掌帮帮主裘千仞,甚至取笑西毒欧阳锋和黄老邪,试想想,这些人哪个不是自称武林高手,都想争天下第一。但是有谁像老顽童周伯通一样这样活的通透,潇洒飘逸呢?

金庸《射雕英雄传》中的周伯通这些“搞笑担当”,不仅让我们在通俗武侠小说紧张刺激的情节中找到了轻松与乐趣,更让我们看到了武侠人物的另一面——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笑有泪的普通人。这些笑料百出的瞬间,让武侠梦不再遥远,而是充满了欢声笑语。曹雪芹《红楼梦》以刘姥姥为主角的“搞笑场面”为《‌红楼梦》‌增添了许多轻松愉快的时刻。‌这种搞笑幽默场面的描写,‌不仅让故事情节更加生动有趣,‌也让读者感受到了人性的善良和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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