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生命
我跨过满地撒落的白纸,远处弥漫的烟尘是鞭炮响过后留下痕迹,这是一个生命逝去的最后印记。小镇里的丧葬依然追寻着传统的模式,为了尊重人们的习俗,丧葬改革的脚步温柔而缓慢。
前年我亲自体验了一次生命诞生的过程,当幼小稚嫩的生命在这人世间发出第一声哭喊,心头忽然间就多出了责任的重量。那时,我就在问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承担起另一个生命的重量?
许许多多地人解读过生命,有客观又充满逻辑的科学解读,有旷渺又高深的哲学解读,但生命究竟该如何定义?
天地孕育了万物,宇宙孕育了天地,宇宙之外又是什么?
我站在高山之下往上顶上望去的时候,觉得就是这山脚下一粒最微不足道的尘埃;我坐着船来到海中央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是这茫茫大海中可有可无的一朵浪花。
但是,在另一半看来,我是他人生途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在孩子心中,我是他的天;在我父母眼里,我是他们珍爱的宝贝。
花草树木开不了口,他们却用尽力气在这时间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循环往复。
山川河留开不了口,他们从未有一刻停止履行自己在这天地间的使命,随斗转星移而过。
虫蚁鸟兽无法言语,它们在山河草木中各尽其职,努力绽放着自己短暂的一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凋零。
而我们是这天地间唯一能开口,会言语的生命。这是为何?
是啊,这是为何?
我想不清楚,也难有人能想明白,那便不去想吧。因为简简单单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时钟在滴答滴答转动着,时间在悄悄流逝,生命也随着他们慢慢地与着世界做着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