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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志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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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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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乡(散文·外一篇)

故乡(散文·外一篇)

作者 / 姚志忠

故乡,不是一个名词,是一种写满诱惑的情节,是一种无法逃避的思念,是一种割舍不下的情愫,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缠绵与孤单,是一份夜深人静时的牵挂,是一生刻骨铭心的永恒眷恋······

一曲离殇,奏响游子的心音,醉梦中,泪眼朦胧。孩提时总向往外面的世界,远方的精彩,城市的繁华,长大后,背起父辈们饱满的笑容和沉甸甸的期望远走他乡,踏上耐人寻味的孤独和惆怅。眼含热泪,挥手作别,丝丝眷念,深埋心底,风雨兼程,黯然伤神。“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童年顽皮的历程记忆犹新不肯沧桑,梦中丝丝缕缕的炊烟升腾起故乡无数袅袅纯真记忆。清瘦的小河,安详的村落,无垠的天际,悠悠的白云,潺潺的小溪,弯曲的小路,牧归的羊群,驼背的父亲构成故乡贫瘠而富有诗意的轮廓。每当想起故乡,我的眼里总是蓄满晶莹的液体,恰似一习凉风掠过荒原,颇感凄凉。无法躲避孤独的亲睐,也无法摆脱寂寞的追随,更难以驱遣萦绕心头的思念,肆无忌惮的泪抛向枕边注入故乡的血管,无时不刻叩响我日夜眷恋的心弦,任凭孤独与思念在深夜如决提般泛滥蔓延。“望穿故乡水,梦中几时回,苍天雨霏霏,为我把泪垂”。远离我的故乡,身后留下一串串的感叹,远离我的亲娘,我的内心无比的空虚。走出家乡后的路曲曲、折折,坎坎、坷坷,迷迷、茫茫,只剩下残碎的记忆拼凑起来的童话。“睁眼难见枕边泪,方知遗梦在他乡”,岁月沧桑了故乡的容颜,扰乱了我的清梦,无比思念我心中一尘不染的天堂。“梦里依稀见故园”,那里有我无忧的童年,青色的暗恋,有老黄牛般憨厚的父老乡亲,有跑调的歌谣里散发出汗水的幽香,勤劳的旋律,带着爱的絮语,曾经给予的温暖,有我心底最纯真的记忆,有我心爱的姑娘脸上美丽动人的酒窝。身处异乡,心系故土,我不敢轻易的把曾经的往事遗失,也不敢把无忧的故事丢弃,更不敢把你谆谆的教导忘记,没有你陪伴的日子,感伤是避不开的话题,不肯与你分离,是无法抑制刻骨铭心的眷忆。故乡在我的心里,故乡在我的文字里,久违而枯萎的亲情之树和牵挂故乡的藤曼滋养我文字的养分,切切游子意,浓浓故乡情,故乡依旧,我心依旧!

年头岁末,归心似箭,想起童年,想起家园,想起娘亲,想起过年,时间过得极其缓慢,我在默默的孤单,我的家乡在默默的孤单。叶落絮飞,仰望星空,思念无依,故乡那自然的真实、宁静、淳朴似一盏摇曳的灯影召唤着游子的心。“凭栏远眺望故园,回首寂叹何日还”,冲出钢筋混泥土的牢笼,只顾风雨兼程,恨不得告别虚伪的城市瞬间一头扎进久违的故园。腊月的风吹乱了一年的思念,深冬的雪淋湿着归途的路,行人稀少的乡间小路变得熙熙攘攘,匆忙的脚步书写着对你的眷恋。凛冽的寒风无法阻挡归乡的脚步,此刻,袅袅炊烟萦绕心头,无数的乡音故事梦中徘徊,虽然固守着嘴角的微笑,嬗变着眼角的泪水,但我寂寞的窗棂,凌乱的思绪,飘逸的遐思,心灵的空间,潮湿的诗行充满对你无限的思念。“泪潇云涯处,逸笔寸断心”,空旷寂静里遥望天宇孤单的明月想起故乡,虽然沟壑纵横,尘土飞扬,山峦叠嶂,绵延起伏,但那里有生我养我坚守清贫的亲娘,虽居他乡怎敢把你遗忘,虽身处繁华怎及我贫瘠的故乡?我阅读你倾泻爱意的目光,炽热了我的眼眶如同镜框将你的素描装潢。举一杯明月,品味故乡的清醇,遥望岁月的路,寻慰心灵的港湾,唯有我的家乡是一座洗涤灵魂的殿堂。告别昔日的繁华,踏上宁静的归途,淡淡的雾,细细的雨,柔柔的风,蓝蓝的天,还有村东头的老井,村西头的磨坊,树上的喜鹊窝,树下的大碾盘,门前的老黄狗,后院的老黄牛······谱写着一首原汁原味优美的乡村合奏曲。黄昏与晚霞,炊烟与暮霭来自故乡的方向,故乡的风越过山野村庄似母亲编制的梦轻柔的抚摸着游子的心。飞速的车轮倒提一串串岁月回首人生似烟如云,漏斗的风挑筛出一堆堆伤人的往事失落哀叹,黄昏的雨飘零出一行行乡情诗句凄楚哀婉,唯故乡是抚慰心灵伤口的良剂。聆听你温馨温情温柔的呼唤,轻盈的脚步踏上归乡的路,沉重的思念翻滚着,缕缕忧伤升腾着,漫漫的山路延伸着......唯有思乡不曾闲!

乡情,是一汪秋波荡漾的湖水,是一曲悠扬动听的牧歌,是一首寓意深远的古韵,是一坛清醇幽香的陈酿,是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是一则遥远绵长的童话......忘却故乡就是背叛!

《土豆与文学》

我真的不知道文学与土豆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文学之乡”和“马铃薯之乡”的落地西吉,如之相鸾,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思考。哪怕是好奇,仰或是多事,总之从中找到了千丝万缕的关联,而且还是那么的近乎于自然合乎于规律!说实在的写作的人很少种洋芋,而种洋芋的人几乎不写作。但在西吉却偏偏种洋芋的人会写诗,而写诗的人也会把洋芋的吃法玩出个五花八门来。这样对文学与土豆的关系自然就更加好奇,答案有何解?这还得从几个不同的历史阶段说起。

西吉的人与土豆的情结是由来已久,追朔其源,西吉早在游牧时代向农耕时代的过度中,土豆就身先士卒落户此地。后来又经历了那些不堪回首的饥荒年代,祖辈们可以说又一次进行着土豆年代的“土豆革命”,如果当时没有洋芋作为主食,很难走出饥荒所困的死亡之谷。我清晰地记得,当人们一日只能一餐的低标准年代,大多数人家一锅清得能照出人影的菜汤,一人一碗按人头分摊就算是一天的口粮,就这也很难有保障。由于没主食只喝菜汤而引起的浮肿,甚至引起肠胃炎,脱水现象是当时面临最大的挑战,就是在这样青黄不接的情况下,洋芋刚结颗就开始吃,直到秋收,洋芋就这样帮助着人们度过了饥荒,逃出了死亡。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们都经过了那段低标准饥荒历史,对那段不堪回首的饥饿记忆犹新,自然对洋芋的恩怀更是刻骨铭心。后来,这些人在乡下出生乡下长大乡下生活的人对乡村生活有着最深刻的体验,最深厚的情感。他们笔下乡土文学是他们的作品的主风格,而乡土文学中洋芋便是名副其实的“主角”,就连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也只能做土豆的配角。主要是因为这一代人对土豆情有独衷,一种自然质朴的土豆情结。

改革开放以后,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独特的自主产业和支柱产业,西吉人的自主产业除了洋芋,别无他作。而洋芋当时别说挑经济大梁,就是抗起温饱这么一副重担也让人心存质疑。可在西吉除了土豆还真的没有啥能拿出手的产业能带动人们发展经济,又只好从土豆入手。那时,从很小很原始的私人小作坊加工粉条开始,土豆就粉墨登场了。还真行,西吉的粉条加工业一时名声大作,周边县市的人们络绎不绝地来观摩取经、合作入股、联产联销,扩大产业,很快就把粉条加工这一项做出了名堂。随着人们的增收变化促使观念转变,开始投资大型的淀粉加工,土豆也就开始由“土八路”挂衔转编了。于是乎,大大小小的淀粉厂在西吉星罗密布,土豆也不“土”了,成为名副其实的“金豆”了。

西吉人也因此改变了贫穷的现状,向温饱阔步。再后来,随着种植面积的不断扩大和市场经济运作的需求使土豆逼迫不断的转型,单纯的粉条加工,淀粉输出远远不够。尤其是经济转型单一与种植面积扩大、产量提高形成了小规模的私企不能及时转化产能的矛盾;导致土豆过剩,价格低廉,收入偏少之弊。土豆自以来就从未放弃西吉人,但西吉人绝不会放弃土豆翻身战。不但没减产,反而扩大种植,研制开发新品种。另一方面,招商引资,扩大产业链,土豆粉丝、薯片饼干、精装薯粉等等,从它的营养价值、药用价值进行系列研发,形成由温饱型向经济型、保健型转型,由单一型向多元型发展,由当地消费向外地输出扩大,由自主产业向支柱产业过度。产业链的扩大进一步提高了土豆的经济效益,所以,西吉人总是不断地研发拓展土豆在西吉脱贫致富奔小康中的基石作用。

在西吉这个自然条件相对较差的高原山地,生活比较贫困,经济基础落后薄弱,人们观念相对保守滞后的地方。起初人们对土豆的认识只有一条,那就是旱涝保收,即使大涝大旱之年也是减产不绝产,收入相对比较稳定。可后来从土豆解决了温饱、拿土豆创收、靠土豆发家、以土豆致富、用土豆带动农副产品走向系列型支柱经济的华丽转变,人们的眼界与思维也跟着土豆发生了跳跃式的观念更新。尤其八零后的学生们上大学全靠土豆变学费,因此把西吉八零后的大学生人们风趣的称之为“土豆状元”。后来,我看到很多靠土豆供给着走出大学校门的八零后在外地工作的学生,不论在哪里,梳笔撰文最感慨的最能表达对故土思恋的无不是最熟悉最难忘最眷念的家乡土豆,因为土豆与他们的情结就像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兄弟姐妹。如果说从六零生人到九零后不同年龄结构的人,生活阅历有不同,文学思维有差异,认识见地有分歧,思想观点有代沟,写作风格有所迂我都承认,但对土豆的情结确属无异。所以,土豆情结在西吉从年龄、职业各方面无丁点的人群差异。这种人与故乡、故乡与文学的情感也就很自然转化为文学与土豆的情结,于是乎,文学与土豆有着不解之缘。

走进西吉,最让人深感土豆情结的是人们对土豆的品质、土豆精神的认可。不光是它对气候条件的适宜,产量高经济效益好收入高了,而是一种超越粮菜而脱俗的境界。常常会听到人们饱含深情地说“咱们都是吃洋芋长大的实诚人。”也常常能听到大人对孩子说“做啥事都要实在,别让人说咱吃洋芋长大的人咋只长个头不长骨气”,人们甚至会对着洋芋发誓以表诚意。很多人行事处世、教育子女、评介是非曲直也请土豆为座上宾。就连九零后的孩子出门也知道给自己的老师同学同事带一点家乡土特产,倍受欢迎者非土豆系列莫属。

秋后,是土豆成熟上市的时节,母亲每年总会从乡下精选些上好的土豆捎给我们兄弟姐妹,她知道,我们最喜欢吃家乡的土豆。再说了,她老人家现在也常常以自己种的绿色食品而自信、自喜、自豪;也知道西吉是名副其实的“马铃薯之乡”,甚至会逢人便说且说的头头是道兴高采烈。

土豆在西吉人的心中就是金豆,他不但闯入餐厅、阔步市场,还渗透到了文学。是啊,我从土豆在西吉的历史看到了他之所以与西吉文学有不解之缘,是因为它陪伴着西吉几代人一路风尘仆仆从落后走向富裕,走出了一条独特的发展之路,感情之路。正是它“土”的品质与不嫌贫瘠的精神鼓舞着这里的人们,感染着这里人们的文字情操。没有情感的文字是苍白的、空洞的、乏味的,文学之乡的文字是富有真情实感的,因为土豆滋养了这片实实在在的土地和憨直的人性。我也理解了西吉农民与土豆,诗人与土豆,诗人与农民之间的必然联系,这种自然朴素的联系是以细腻的感情积淀为纽带的,而这种情感是我们坐在办公室里无法去汹涌的,只有耕耘在黄土地上的人,吃着洋芋长大的人才可以澎拜得酣畅淋漓。这就是情感的动力作用于文学的魅力,与其之说,倒不如说是洋芋的魅力给于了文学的独有的情感基础和文学养分。

如果说西海固文学是西部乡土文学的代表,那么西吉文学是这片土地上最耀眼的文字之星。“文学之乡”的落地更让我坚信是土豆吃出来了进取的文字,坚强的精神,不甘寂寞与不愿落后的思想,还原一切真相,土豆是最权威的代言者。是融时代文学、民族文学、地域文学、特色文学于一身,聚乡土文学、土豆文学、农民文学、情感文学于一炉的奇葩文学。马铃薯和文学二者“之乡”携手进驻西吉,也是引领西吉物质文明的支柱型链条产业和精神文明领域独特性“土豆文学”的一道快餐。二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因为自以来就是土豆滋养着“黄土情”文学,文学记录见证讲述着土豆在西吉脱贫致富奔小康路上的产业支柱作用和经济引领性地位的发展。

“文学之乡”和“马铃薯之乡”是西吉的一对不可分割的孪生荣誉。

【首发于西吉县《葫芦河》期刊2017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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