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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祖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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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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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印象

因参加培训,我有缘在长沙待了七天。虽然每天的培训时间长达十四个小时,没有多少时间去感受长沙,认识长沙,但看到的星星点点仍然让人对这座有着浓厚文化底蕴的、有着久远历史的、有些老但却生机盎然的城市产生敬畏。

长沙有屈贾(屈原、贾谊)之乡,楚汉名城之美名。我一个未经王化的南蛮实在没资格写长沙。这里只记我在长沙看到的听到的星星点点,以表示我曾经“到此一游”。

长沙的人。长沙人都很热心。我因为不识路,问一个中年女:到白沙井怎么走。她非常热心地边指向边努力地向我说明到哪里哪里向左向右,但说来惭愧,她的湖南话我有点听不太明白。于是,正在等公交车的她竟然放弃已经开到眼前的那趟公交,带着我走了一段路后才返回等车。按理说道谢的应该是我吧?可是,她在返回等车时却对我说:“谢谢你啦来长沙玩洒。我的普通话说得不好,你到前边再问下咯洒。”看看,不愧是毛主席的老乡呢,热情得让人感动莫名。

长沙人都很血气。培训结束后我和广州的黄总突发奇想,决定坐一路公交车到终点站,再坐另一路,以便看看长沙的风景。我和黄总说:“湖南人是很有血性的,所以自古有“无湘不成军”之说。我观察过,只要留心司机,就会发现湖南人的血性,不信你看看就知道了。”

黄总笑笑,不发一方言,我们只好走着瞧。我们上了车,果然发现司机开车确实有特点,急起急停,坐他的车你就别想平稳地舒服地欣赏风景。在到某个站之前他都大声地问“前面站有没有人下车?!”好像没人下车他就要开过去不停了似的。有的站他只开后车门。有人上车敲打前门请他开车门,他就把头昂起,极不耐烦地用右手大拇指指向后门大声吼叫:“后门不是开——着的嘛——!不就上车嘛哪个门不是上啊洒?!”(用湖南腔说这话让人忍俊不禁)于是人们纷纷从后门上车。但他老哥子还在那满脸不高兴地边开车边念念有辞表达他对喊他开前门上车的人的不满。我对黄总说:“看看,有血性吧?其实他用这个力气去开门门早开了,但他却更愿意留力气来生气。”黄总说:“不对,他不是没那个力气,而是受不了那个气,受不了那些人指使他。”于是我们相视大笑。好在开车师傅听不懂我们说什么,要不然可能他也和我们一起笑。

陆军一级上将薛岳是我心中的战神之一。抗战时,薛岳违抗撤退命令,发明天炉战法三保长沙,歼敌十万,是抗战中歼敌最多的将领。于是,有一天晚上我和黄总等几人去天心阁凭吊抗日先烈。我们告诉司机说送到天心阁附近就行,然后我们慢慢走过去顺便看风景。但车到天心阁围墙下并没有停的意思,车速不慢反快。黄总提醒:“司傅你到天心阁附近就放我们下来吧,我们自己走过去就行了。”司机一听立即不耐烦大声问:“不送你到大门口你要从这里爬围墙进去啊?”我们相视无语。确实,我们都不是爬行动物,只能从大门走进去了。但在这个浸淫着文化出生的司机师傅看来,我们这些人可能和善爬的猴子没有多大区别。

培训结束后,我和黄总一起去拜访名声在外的长沙证券营业部。在新筹建的五个营业部中,长沙营业部将湖南人的血性和冲天豪气发挥到了极致,成为五个新开营业部中的标杆。在未见王波总经理之前,想像中他应该是个满身英雄气概的猛将。但事实却正好相反。这个在新开五个营业部中的执牛耳者并没有如张飞般生猛而是有如看惯秋月春风的智者般谦卑而慈祥。然而,正是这位谦卑而慈祥的王总,秉承了湖南人的血性,带领一班湘军攻城掠地,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当王总听说我们还要去韶山时,他立即派车并派综合部小刘经理陪同我们前往。招待细致入微,极尽地主之谊。在返回长沙的时候,小刘和司机师傅“顺路”送我们到岳麓书院。临别还仔细比划着给我们指返回旅店的路,叮咛再叮咛。那份热情,那份周到,那份细心让人刻骨铭心。

长沙的话。长沙的话较为特别,简直和《楚辞》一样难懂。送我们去韶山的师傅和我们交谈,那情景简单是鸡同鸭讲。举个例:“你们白天上街没什么好玩的洒,最好晚上去洒,因为我们这里都是十点以后才开始有梅雨。”这句话他老人家说了三次我们才醒悟。原来他说的不是梅雨,而是美女。

长沙的吃。长沙的吃太丰富了。中国八大菜系中就有湘菜,而湘菜则以长沙菜为代表。长沙菜以油重色浓、实惠、鲜香、酸、辣、软嫩为特色,煨菜和腊菜是其突出代表。长沙小吃是中国四大小吃之一,糯米粽子、麻仁奶糖、浏阳茴饼、浏阳豆豉、湘宾春卷是主要的传统品种。现在,长沙小吃中增加了臭豆腐,在小吃集中的地方,臭豆腐的臭味无处不在,让外地人很不习惯。长沙的吃美味可口,但要写它还真有点词穷,更重要的是写长沙的吃让人口水增多。还是打住吧。

长沙的文化。长沙是湘楚文化的发源地之一,有着2000多年灿烂的文化历史。长沙有中国最早的毛笔,中国最早的缯书,中国最早的绢画作品,世界最早的天文学著作,中国最早的地图,中国最早的中医学著作等等中国文化之最。不是一两篇文章就能写得完的。

要知道长沙的文化,不得不说岳麓书院。历史的久远和人材的众多让人心存敬佩。岳麓书院在湖南大学校园内(岳麓书院后改为湖南大学)。它的每一块青砖黑瓦,每一株翠竹古树,每一颗沙土尘埃都浸透着文化。宋真宗赐书的“岳麓书院”四字门额使书院名声大振。于是,“道林三百众,书院一千徒”,极一时之盛。张木式、朱熹曾在此讲学,湖湘学派于此发祥。王夫之、魏源、曾国藩、左宗棠等一大批旷世奇才于斯起步,其师生为正史立传者达二十六人……看看那一串串的历史名人,看看那御书楼,你就知道“唯楚有材,于斯为盛”实在不是狂妄之语。湖南大学传承了岳麓书院的文化薪火,千锤百炼,成为不负“千百年楚材导源于此;近世纪湘学与日争光”(岳麓书院大门上的对联)盛名的千年学府。

中国最早的学府湖南大学是中国为数不多的没有围墙的大学之一吧?它的气度与开放,北京大学不能比,其他的就更难望其项背了。我想,有围墙的大学还真算不上是大学,充其量也就是幼稚园罢了。中国为什么名牌大学少?我看就是因为围墙太多的原故。

要知道长沙的文化还应该说说马王堆。马王堆是西汉手工业、科学技术、医学、历史、文化和社会生活等的缩影。但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没有能去拜谒,是为此次长沙之行的一大憾事。

总之,长沙让人心存敬畏,长沙让人流连忘返,长沙让人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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