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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祖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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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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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女人是人类之母。有研究指出,男性很可能是后于女性出现的。而且要后很多年。但是,在《圣经》中却是男人先于女人出现。女人不过是耶和华 神用男人的一根肋骨变出来罢了。不过在我看来,这个故事很可能是男人写的。他想在这个神话中暗示点什么。

孤阴则不长,独阳则不生。故天地配以阴阳。在中国的神话中,女娲造人是男女同时造的。这似乎更具有可信度。但,不管是男人先出现还是女人先出现,都改变不了女人是人类之母这个事实。某个特殊的人说:“男人女人都是女人生的。男人有什么?男人什么也没有,他们只有精虫。”这话似乎并没有离谱。

在母系氏族社会,女人以她们的坚韧与忍隐,将人类带出了“哺乳期”。但,哺乳后的女人虚弱了,男人们开始从幕后走上前台了。生理的,心理的,身体的差异,加上怀胎、生产、养育等等的折磨使女人在恶劣的环境中无法和男人一样拼搏。她们不得不在男人有力的臂弯中寻求庇护,求得生存。于是,男人开始统治这个社会,开始轻视女人,甚至鄙视女人,但他们却要占有女人,把女人变成他们的私有财产。女人从此真正地变成了男人的一根肋骨,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女人的苦难从此开始。男人的无知造成了人类永久的悲剧。

女人的苦难就是母亲的苦难,但男人们不懂。他们以折磨女人为乐。所以,上帝总有一天要让男人在地球上消失。已有科学家预言,说男人将在25000年后从地球上消失——女人们就要看到苦难的尽头了,我不知道女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对男人来讲,这当然不是什么利好的消息。

“女人就是马,任我骑来任我打。”在这个所谓文明的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像马一样任男人为所欲为?无所不能的米国中央情报局看来也无法统计。当男人把家庭暴力变成了社会公害,我不知道这是男人之福还是男人之祸。当没有万艾可男人们就市场疲软的时候,他们的拳头还是那样硬如铁石,这实在是一件令人不解的事情。男人希望女人是马,但,决不希望女人是千里马。他们希望女人是温顺的恋槽的驽马,任他驱使任他骑。因为千里马伟岸剽悍,难以驾驭。而且,日行千里会让男人眩晕,弄不好会跌下马来,甚至连马都丢了,丢人现眼。所以,男人们宁可取向错误,宁可眠花宿柳也不娶女强人,不娶高学历女性。他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嘿嘿……”于是,女强人,高学历女性只好形单影只,望断天涯路,尽管他们都无法正确理解什么叫无才便是德。

女人的名字是弱者。“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这是某位哲人说的。如果说,女人的名字真的是弱者的话,那么,这名字是男人用拳头给安的。其实,最柔弱的地方有最伟大的力量。男人似乎可以征服世界,但,男人一定征服不了女人。因为,再大的石头也压不死螃蟹。女人娇媚地一笑就足以倾人国,这个力量是男人所没有的,是令人畏惧的。古往今来,有多少柔弱的女子在举手投足间化干戈为玉帛,救万民于水火?又有多少刚强的男人为一个弱女子弄得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这是那位整天在女儿香中混的玉哥哥说的。在女儿堆里长大的玉哥哥虽然顽劣,却说了一句非常贴切的话。仅凭这句话,玉哥哥也算不上是“天下不屑无双”。女人的柔弱和男人的刚强正好构成了这个寂寞世界两道永不褪色的风景。女人的冰清玉洁和男人的藏污纳垢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中国的五行中,土是克水的,所谓水来土掩就是,但是,水多了土也会分崩离析。因而,男人和女人虽然泾渭分明,但终究是难解难分。

“女人能顶半边天。”这也是哲人说的。如果没有“科学”的插足,世上男女数量是大致相等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女人能顶半边天是没错的。但是,共工似乎不愿意让女人顶半边天,把不周山撞倒了,女娲不服,把天补起来,但那边天再也没和另一边一样了,至少它是补过的了。因为误读了“女人能顶半边天”这句话,女人们艰辛异常,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女人要“解放”,梦想和男人平等,她们想在男人那里争来更多的权利和自由。但是,其结果却事与愿违。她们被男人牵着鼻子走,为男人无所不为,为讨男人喜欢不惜整这整那,隆这隆那,受千刀万剐,她们更累了,更痛了,更迷茫了,更不自由了,更找不到出路了。她们追求解放的结果是引来了更多的锁链。这是令人深思的。

女人重男轻女。女人的苦难使女人梦想下辈子变成男人。就是脱胎成了蚂蚁,她们也要变成公的。可见“妇女的冤仇深”不仅仅是红色娘子军独有。她们身为女人,但她们都希望自己生的是男孩。如果她们的梦想实现,人类就要灭种,不,应该说是灭绝。这不是女人的错,这是男人的错。这是女人对男人最好的报答。如果她们的梦想实现,那么,远古壁画如埃及的狮身人面,澳洲的人头马,中国女娲的人首蛇身等等想必都不是古人的超级想象,只是古人的教化我们读不懂,看不穿。

女人是商品。女人变成商品大概是在父系氏族公社以后,历史可谓久远。因为有广阔的几乎是永不枯竭的需方市场,所以,女人这种商品永不过时,永远时髦,永远供不应求。在非洲某些地方,女人被一根绳子拴在市场的某个地方,像牲口一样卖。当然,这和自愿把自己变成商品卖掉的女人在实质上没什么两样。时至今日,女人作为商品已经是全球化,社会化,人们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如果没有女人这个商品,人们反而觉得这个社会少了点什么,索然无味了。有些男人还会因之而犯兽性的错误。

女人变成商品其实是人类的悲哀,人类对母亲如此无理,如此残忍,如此不可救药,上帝也无言。

女人是发展经济的动力。男人们东征西讨,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把世界都弄得一穷二白,而对于发展经济,男人们似乎良策不多。于是有些国家提出“牺牲几代少女,发展国家经济”,大力发展色情业,幻想用女人的肉身换来经济的繁荣,这是男人巨大的耻辱,罪孽深重。中国古代,男人们打不过匈奴等“夷荻”就用女人来“和蕃”,求得国家安定,好让皇帝老儿继续过着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如今天下太平,有些国家有些地区的男人们竟然还用女人来发展经济,然后吃软饭,酒池肉林,黔驴技穷如此,令人叹为观止。

女人是战争的受害者。她们不仅要丧夫失子,还要成为战利品,忍受男人的摧残。

女人是祸水。这实际上是男人强加在女人头上的莫须有。是屙屎不来赖地硬的无耻托辞。“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男人统治国家,国家国不国家不有了却怪女人,女人如果真的胸无插针,天下早绝种了。苏达妃、杨玉环等等并不是自己送上龙床,也并不是她们不让天子上朝,而是皇帝自己被美色迷住了双眼,千方百计把她们弄到手,然后自己沉溺酒色,贪恋温柔乡。但,女人不屑和男人争辩。不和男人一般见识。她们只是露出一丝浅笑,对男人的这种虚伪表示她们内心的不屑与轻蔑。这种胸襟令男人始料不及。当然,花蕊夫人是个例外,她说“君在城头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男人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看见识短的是男人。

女人是名片。自古以来,男人都把女人当名片。当然,这不包括母系氏族社会。兽性的本能使男人梦想更多地占有女人。平民百姓梦想三妻四妾;有点儿权势的也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拥有天下的皇帝老儿要有三宫六院。盛唐时期皇帝有妻妾两三万人;即使是已经去势的宦官,也要妻妾成群。当今之世,女人这种名片的功能发展得更加完善了。达官显贵自不必说,即使是一个不入流的经理身边也要有几个女人做名片。所以,有些贫穷人家的爹妈不重生男重生女,幻想生个女儿傍上权势,改变命运。

女人是天生尤物。没有这天生尤物,世界将充满仇恨。因为有这天生尤物,世界才柔情蜜意。因为有这天生尤物,世界才有爱,才有幸福,人间才有温暖。

女人是爱的动物。因为爱,女人可以承受男人不能承受之重。因为爱,她们可以忍受男人不能忍受的屈辱。因为爱,她们可以跟随她们所爱的人漂泊天涯。因为爱,她们可以忍受任何艰难困苦。因为爱,她们可以生死相许。因为爱,她们可以变成望夫石,为爱千古守望。也正是因为爱,她们寂寞,她们痛苦,她们挣扎,她们活得很累。

女人是一本书。女人身上承载了人类厚重的历史,也承载了女人太多的耻辱与苦难。但女人不自卑,她们用泪水稀释心中的怨恨,用微笑软化铁石心肠的男人,以宽容的胸襟陪伴男人走过时间的长廊,她们还要用她们百折不挠的品格陪伴男人度过漫无边际的寂寞时光,她们用她们的温柔抚平世界的伤口,但她们心中的伤口却无人抚慰。女人这本书至今无人能够读懂,这是男人的悲哀。

有道是“好女人是一所学校”。其实,女人就是一所学校。自古以来女人都在默默地教化男人,但,男人就是冥顽不化。这个世界如此苍夷满目,都是男人的错。

圣人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恭,远则不亲。”圣人是母亲与人野合而生,从小没爹,他是女人养大的,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本意是什么无人能懂。但不管怎样,如今的女人也不是你要养就能养的。要养,也不是远或近的问题。

高尔基说得好:“我们应该赞美她们——妇女/也就是母亲/整个世界都是她们的乳汁养育起来的/没有阳光花不茂盛/没有爱就没有幸福/没有妇女也就没有爱/没有母亲既没有诗人也没有英雄。”

请善待女人,请带着恭敬的心仰视她们,爱她们。因为,在她们身上,寄托着整个人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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