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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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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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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玫瑰花

卖花的小姑娘在收摊之际,送给路边的乞丐一朵玫瑰花。

乞丐回家后,把玫瑰花插在一只玻璃瓶里。乞丐看了看脏兮兮们玻璃瓶,问自己:“这么漂亮的玫瑰,怎么能插在这么脏的玻璃瓶里呢?”于是,乞丐将玻璃瓶擦干净。

乞丐又看了看漂亮的玫瑰和干净的玻璃瓶,又问自己:“怎么能放在这么脏乱差的房间呢?”于是,乞丐收拾了房间。

乞丐环顾这间整洁的房屋,再问自己:“怎么可以站着这么臭烘烘的自己?”于是,乞丐给自己洗了一次澡,换了一身衣,焕然一新。

乞丐看到镜子里这么年轻帅气的自己,不好意思地问自己:“这位帅哥,你怎么会是一个乞丐?”于是,乞丐第二天出去,为自己找了一份工作。

这是一则故事。

曾经的乞丐,后来怎么样了呢?故事没有下集,留给我们充分的想象空间。

从路旁的乞丐,到职场的帅哥,完成的是一次华丽的转身,是一个生命的质变。

催发这次转身和质变的,没有惊雷,没有暴力,也没有说教和欺骗。有的,仅仅是一朵玫瑰,一朵漂亮的玫瑰花。

一朵玫瑰花,何以有如此的力量。何以有呢?

读过一篇关于初恋和爱情的文章,记住这样一句话,“一个男人是被偶然的细节唤醒的”。

文章的主人公是一位情窦未开的大男孩,工作在一处野外的井队。突然有一天,井队工地上迎来了三位女气测组员。那个男孩,在看到其中一个女孩的那一瞬间,心潮突然涌起了澎湃。此后,这个大男孩忽然意识到世界上还存在一种说不清楚、说不出口的东西,于是他说从那时起,他便成为了男人。这个“男人”,是被偶然的一眼所唤醒的。

这句话,如果换成女人,我想也是成立的,“一个女人是被偶然的细节唤醒的”。

那么,故事中的那位乞丐,是否也是被偶然的玫瑰唤醒的呢?是否可以表述为:“一个乞丐是被偶然的玫瑰唤醒的”。

爱情,自有一种魔力,可以在偶然中唤醒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玫瑰又有何能何德,又有什么魅力,竟能唤醒一个乞丐,使他的人生发生了质变。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说的是把玫瑰的芳香分享给别人,别人得到了一份,自己还留有一份,于是世界上就凭空多出来了一份芳香。这多出来的一份芳香,又是哪里来的呢?

是玫瑰的花的艳丽,还是玫瑰的味的芳香,还是玫瑰的刺的尖锐,产生了那么一股强大而神奇的力量。抑或是,抑或不是。艳丽也好、芳香也好、尖锐也好,只是一种物象。玫瑰的力量,根本在于其所代表的一种意象,一种超越于物象的存在,在于其代表着对美好的崇拜和向往。

春天来了,去野外踏青,柳树泛绿,野花开放。秋天到了,去农园采摘,累累硕果,阵阵飘香。家人团聚,在炉前围坐,美酒佳肴,灯火可亲。亲人远去,在荒芜渡口,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一瓢饮、一箪食、一朵玫魂、一次偶遇,或许就是一次唤醒,就有一次质变,可求、可遇、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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