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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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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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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顿龙虾解解馋

十三香龙虾,蒜泥龙虾,清水龙虾、孜然龙虾。三十元一斤,三十五元一斤。一百元四斤,一百元四斤半。还送免费啤酒。夏天一到,龙虾让城市热闹起来。

瞧,沿河东路旁的大排档,光着膀子、挺着肚子的大老爷们,一盆一盆地剥着各种风味的龙虾,一扎一扎地喝着啤酒,时不时地有人还吼上两嗓子。但热闹是他们的,我是沾不上边的。因为,妻子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更不喜欢那些未经“加工”的龙虾。她说,看一眼就吃不下去。于是,为了社会的和谐,我就没了这样的口福。

周末,经妻子同意,剪一顿龙虾解解馋。不同于大排档上的手抓龙虾,将龙虾整肢下锅烹煮。家常龙虾在下锅之前,必须对龙虾进行精细“加工”。妻子还补充说,家常龙虾可以有,但活全得我干。

一早,与妻子一起去文苑路买龙虾。妻子对选虾还真有一套,太大的不要,壳硬;太小的不要,没肉;要挑活蹦乱跳的,新鲜。但全符合这些要求的又有一个明显的缺点,价高。领导说,没事,难得一次。最终,买了3斤龙虾。

“加工”龙虾是用剪子剪。剪龙虾,选在厨房水池上,还得准备三个容器,盛放废弃的头壳、剪好的虾体、收集的虾黄。

剪一只龙虾,第一步要处理好两个大螯。因为你想修理它,它就要反抗,一不小心,大螯就会钳住手,很疼很疼。如果不想吃它,就剪下扔到废物中,如果想煮着吃,即可把最尖的部分剪去,好让汤汁进入螯壳内。失去了两个大螯,这下龙虾就任由我摆布了。第二步是抽除虾线。虾线是虾的消化系统部分,洗是洗不干净的,但可以方便地抽出来。用手捏住小龙虾尾部中间的“小尾巴”,拧半圈之后,轻轻一拉,虾线就抽出来了。如果没能顺利抽出的话,只有给背部做解剖了,再细心挑出。第三步是去头。龙虾身体大部分是头,外罩大大的壳。用手扣住壳背后沿,抬起,前翻,壳就脱离虾体了。这个头壳中有虾黄,把壳头轻轻地往碗边上碰撞两下,虾黄就自生地落入碗中了。最后一步是剪去虾的肺绒毛。

一只一只,胜利越来越近。但支撑身体的两条腿也越来越酸胀,一直猫着的腰也要快弯曲定型了,头想抬起来也都十分困难。领导在一旁放话,坚持是通往胜利的唯一大道。那就坚持吧,为了一顿龙虾,牺牲了也是光荣的。

经过“加工”的龙虾,还要“洗刷刷”。一只一只,在水笼头下,用旧牙刷“切磋琢磨”,确保“一尘不染”。妻子作出阶段性总结,这样的龙虾吃起来才让人放心。呜啦,功夫没有白费。

烹煮家常龙虾,就相对简单了。炒锅中放油烧热,投入姜、蒜和泡辣椒炒香出色,随后下入小龙虾翻炒,烹入料酒,盐、鸡精、胡椒粉,投入少许鲜汤烧至小龙虾成熟。此时,再放入同样洗净的虾黄,再煮入味,至汤汁稠浓时起锅装入盘中,撒上葱花上桌。

一通狼吞虎咽,领导面前已积攒起一堆虾壳,小脸也红扑扑的。看着妻子的心满意足,我呢,自有一种自我价值实现的美美感觉。

用了一个半天,剪了一顿龙虾。馋是解了,但总觉得没有大排档手抓的“豪放”,意犹未尽。我的夫人啊,你啥时出差,让我也去大排档手抓一次龙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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