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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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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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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粲只黄花

临近秋分的时候,市区湿地博物园里的万寿菊开花了。

花不是那种球状的,而是瓣状的。每朵花有十几个花瓣,有序地圈排在一起,画出一张张太阳样的笑脸。花的颜色是那种极正极正的黄,浓浓的,好像两个指头一挤,就能流出黄黄的汁液。绿色的叶和茎作为依衬,黄花俏立枝头,随着微风轻轻摇动。

虽然这块万寿菊的面积不大,但是此时园子里已经没有其他的花在开,因此这片艳丽的黄就格外吸引人的眼球。循黄而至,面花而立,想起宋朝连文凤《菊》中诗句:“行行无长物,粲粲只黄花。”粲粲,源自《诗经·小雅·大东》:“西人之子,粲粲衣服。”朱熹集传:“粲粲,鲜盛貌。”用粲粲一词来形容此时的菊花,真是恰如其分。

万寿菊,不仅花好看,名字更为吉祥。万年长寿,这是多美好的愿望。老人过生日,送上一捧万寿菊,主人该是多么的高兴。其实,万寿菊有很多的名字,最初的名字叫瓣臭菊。被叫成万寿菊,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

16世纪中叶,这种植物传到我国华南,当时人们不知其名,由于它的花是瓣状的,叶又有一股臭味,人们便称之为“瓣臭菊”。据说有个县太爷60寿辰,管家为了增添气氛,在大门口摆上两列盆花,县太爷见后大喜,忙问:“这是什么花?”管家回答:“瓣臭菊”。不知县太爷是真的听错了,还是有意为之,笑着说:“啊,是万寿菊,万寿菊,好呀,好呀!”,管家连忙恭维道:“对,对,是万寿菊,祝老爷万寿无疆。”从此,万寿菊之名便不胫而走。现在,万寿菊的花语定格为健康长寿。

湿地博物园有几百种植物,但菊很少见,不知是不是园艺师对万寿菊的偏好,就只种植了这一种菊。因此,在这个季节,每天到园子里晨跑时,都能与粲粲黄菊见上一面。记得去年的约会一直坚持到深冬,直到下了一场鹅毛大雪。白雪的纯净,黄花的亮眼,相衬相映,更加的靓丽夺目。

这个季节,离湿地博物园二十公里外,鹤乡菊海里的菊花也要盛开了。鹤乡就是丹鹤从北方飞来越冬的地方,菊海就是菊花的海洋。那里的菊,全不像湿地博物园小小的一片,而是铺天盖地,有上万亩之多,一眼望不到边际。那里有各种品种的菊,有各种颜色的菊,有各种形态的菊。赤橙黄蓝的花,粲粲的让人陶醉。在园艺师的精心设计,各种菊在大地上组合了活泼可爱的图画,吸引着远近的游客来享受自然之美和天工之妙。鹤乡菊海的菊不仅奉献美丽,更可作为茶叶和药材,给花农们带来丰厚的收益。

家乡的秋天,有桂,有菊。但,桂只有香,而菊有味,有色,更有粲粲之美,还可入药,还可作茶。“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秋天适宜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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