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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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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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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小暖

出差,坐城际列车。从盐城去南京,自南京回盐城。一去一回,此间两件小事,甚感旅途温暖。

骑哈啰车到盐城站西广场,正锁车停放时,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走近我:“兄弟,请问盐城火车站在哪?”我说:“这里就是火车站。”老者又问:“我想进站送我妹妹,怎么走啊,我没来过,找不着道。”刚想给老人指点迷津,忽想到自己也是要进站的,就对老人说“跟我走吧,我也进站。”

陪着老人穿过长途车站、上两次电梯、七拐八弯地来到候车厅西入口。让老人打电话问他妹妹在东入口还是西入口,她妹妹说己经进候车大厅。带老人过安检,上候车大厅二楼,老者终于见到了他的妹妹。老者对我说“兄弟,岁数大了,不中用了。不是你带着我一路,我肯定进不来,见不着妹妹了。”老兄妹俩一再感谢,我说“不用谢,顺便的事。”看着他们有说有笑,我点赞自己做了件好事。

在回城的列车上,我在C座,同排座位的AB位,是一位奶奶和2岁左右的小孙子。在南京出发后,小孙子在玩手机,不吵不闹。我埋头在手机上写一些文字,相安无事。过镇江站,同排的DF座位坐上一对小情侣。喝奶茶、吃小食、低声悄悄说话,小情侣很快进入了他们自己的世界。

突然,奶奶旁的小孙子丢下手机,哭了起来。哭声很大,而且不像会停下来的样子,无论奶奶怎样哄,都不起作用。奶奶从包里取出了娃哈哈酸奶、饼干,小孙子理也不理,自个儿使动地哭。小孩的哭声,大断了我的写作,也引起车厢旅客的不满,隔两排的那位,大声地责怪起奶奶。经历过育儿大风浪的奶奶,一时也竟没有了主张,满脸通红。

我望了小孙子一眼,猜他一定是想要什么东西。我小声问:“小朋友,你是不是想要什么啊?”小孩停顿了两秒,又哭起来。奶奶追着问:“小祖宗,你到底要什么?”小男孩边哭边用手指了指小情侣的小吃食。奶奶给小孙子擦了擦眼泪鼻涕,对孙子说:“别人的东西我们不能要,到家后奶奶再买。”没有得到满足的小男孩,更是提高了哭声的分贝。

知道了小男孩哭的原因,望望一脸无奈的奶奶,我想看来只有我出面协调解决了。我碰了碰情侣男生,低声地说:“不好意思,小宝宝看中了你们的小食,能少匀点给他吗?”男情侣立即点了点头,很大方地把半袋子小食全递了过来。

问题解决。小男孩吃上了小食,停止了哭声,车厢又恢复了平静。奶奶看了看我,一脸歉意。我转头向小情侣点头感谢,他们笑了笑。

给老者带路,于我只是顺便之事,但对老者确是求之若渴的帮助。帮奶奶向小情侣协调了半袋小食,也只是举手之劳,小孙子就停止了哭闹,车厢又恢复了安静。说起来都是些小事,实在不值一提,但确实是给他人以帮助,解他人以困难。

赠人玫魂,手留余香。受玫瑰者,得到了花之美、人之情。赠玫瑰者,也享受着花之余香、心之愉悦。送出了一枝玫瑰,得到的是两枝、三枝、甚至一束。烟火人间,谁都会遇到个难处,谁都会需要个帮助,有时并不需要我们更多的体力和物质,只是一个抬手、一个眼神、一句温暖,就能产生完全意想不到的效果。

两件小事,南京来回的旅程,心里一直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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