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蔬菜的女人

一般情况下，我去菜市场买菜，首先是先买鱼肉，海鲜之类；其次买蔬菜，调料之类；再次是补充，看看是否有遗漏的菜，最后是“打道回府”。

早上，我有早起的习惯，也就顺其自然的赶早去买菜，大概在6点30分至7点30分这个时间段。这个点，正是摊主们刚刚上市新鲜的蔬菜。这时，来买菜的人很少，待遇非同一般，有一种“大王”的盛情款待。有几天早上，因事耽误了时间点。去菜市场已经是早上9点过了。一走进市场，只听见里面叫卖声此起彼伏，人群熙熙攘攘。右边的摊位上，有鸡鸭的鸣叫声，摊主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混成了一片，组成了一首美妙的乐曲。这似乎是音乐家贝多芬先生弹奏出美妙的音乐。市场里货物品种繁多，琳琅满目，有蔬菜、水果、海鲜、肉类、家禽等等。路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顾客们摩肩接踵，连出去的人也要侧着身子。看着每个摊位上人满为患，我好像成了“无人问津”的人。这时候，感觉大家不是来买菜，而是“抢菜”来着。

菜市场中间左右两排是卖蔬菜的摊位，摆开像一字长蛇阵。摊主十有八九都是女人，像似走进《西游记》中的“女儿国”。即使有男摊主在，也只是“扮演配角”。中间左边第一位卖蔬菜的摊主女人，年龄大约在55至60岁左右。沉默寡言，穿着朴素，不爱打扮。像农村妇女，平实无华。她摊位上的菜，一字排开，有：上海青、娃娃菜、西红柿、黄瓜、丝瓜、春笋、四季豆、荷兰豆、土豆、茄子等等。摊位上的蔬菜，没有经过“人工化妆”。和她的人一样，平实无华。表面上看，好像是有那么点不新鲜，但从不参假。据我观察，来她摊位买蔬菜的顾客，基本上是上岁数的叔叔阿姨，还有老头老太太居多。隔了大概有三四个摊位的距离，那是一位年轻的女摊主，大约三四十岁。性格恰恰相反，爱笑，热情、阳光、打扮时髦。穿着黑色的裙子配粉红色的短袖衣服，想必是怕弄脏了裙子，续而又在裙子外面系了条黑色的围裙。脖子上配带一条黄灿灿的金项链，显得珠光宝气。摊位前面都是带着水滴滴的新鲜蔬菜，有：丝瓜、苦瓜、黄瓜、茄子、蒜苗、韭黄、芹菜、菜台、青菜、生菜、菠菜、花菜、包菜、板栗、生姜、大蒜、四季豆、蚕豆、毛豆、皎白、玉米、辣椒、盘菜等等。一看见我来，她热情微笑着立刻迎面而来，说:“哥，来啦！刚刚上市的新鲜蔬菜，又鲜又嫩，品种多多，你看着买哈”。年轻的女人，不但热情洋溢推销自家的蔬菜，而且开口一句“哥”，闭口一句“哥”甜甜蜜蜜的呼唤你（也不管你年龄是大是小）。每当我在摊位前犹豫着买什么菜好？她马上会替你出主意。哥！买几个青椒回家，烧一个青椒炒肉丝，好香，好好吃的。哥，要不，买几个土豆回家呗。烧一个土豆炒肉丝，小孩子都喜欢吃的。哥，你买个藕吧，回家炖莲藕排骨汤，大人小孩都喜欢喝。哦，对了。哥，我家昨天晚上还炖了莲藕排骨汤喝呢，家里的小孩都抢着喝呢。经她这么一介绍，好像我的前面已经烧好了一桌美味佳肴，等着我品尝。我买好了菜，年轻女摊主常常会额外赠送葱和大蒜，还有香菜，如果你会吃辣椒，也会送上三两棵辣椒给你。临走时，还不忘微笑，热情的补上一句：“哥，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紧挨着她的旁边，是一位说话细声细语的年轻女摊位，年龄大约四十来岁，她是一位温柔的女人。浅浅的微笑挂脸上，淡淡的化妆摸脸上，柔柔的心情写脸上。她摊位上的蔬菜摆放的整整齐齐，比一般的摊位明显要多，冬瓜，南瓜、黄瓜、丝瓜、甜瓜、那些瓜摆放一起，都成了一座“小山头”似的，格外明显。她似乎被这座“小山头”包围。于是，脚底下垫了块厚厚的木板，来增强视野的角度。她似乎不担心摊位上有没有顾客。好像来她摊位买菜的顾客是“不请自来”，看她忙这忙那，不是那种匆匆忙忙的样子，会把顾客一一都照顾的好。你来，或者不来，她都在那里。她那温柔，浅浅的微笑在等待着贵客们的“大驾光临”。

我每次买好了菜，或者不买蔬菜。我喜欢打她们摊位走过。因为，我想把那些年轻女摊主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份热情，阳光，芬芳的微笑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