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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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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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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之家的荣光

小时候,我常常站在家门口,看大门上方有一块金光闪闪的“光荣之家”四个黄灿灿、亮晶晶的牌匾字入神。心中有一种深深地向往和自豪感。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想当一名军人。长大后,个子不达标,错失良机。个子总不能“拔苗助长”吧。每年的正月里,村干部浩浩荡荡的带领一支队伍,敲锣打鼓,吹着唢呐闹闹热热的来到我家拜年贺喜,送新年礼物和新挂历,那挂历闻着香又好看,印象深刻的那上面有毛主席和保家卫国的军人,其他的人和景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个时候,我的二叔是退伍军人,大哥在海南岛当海军。二叔退伍之后和二婶到东北哈尔滨经商去了,父亲在外地教书很少回家。有关二叔在部队上的事情,我知之甚少。偶尔有一次,在饭桌上听大人们聊起二叔的事,才知道二叔曾经当兵的地方是在新安江。也许,当时在大人们的眼里,那时候的我还只是一个“小毛孩”,讲了也不能理解部队里的热血彭湃。倒是在大哥的家书中,让我能闻到一股军营的味道。

  有一次,大哥寄来了在部队上拍的照片。啊呀!穿海军的军人服装,大哥变得更加帅气威武。我到现在依然记得,那身海军军服上身白、下身蓝,还有海军服帽子,帽子上写着“中国人民海军”六个字。那海军帽子后面藏着两根“小辫子”,看上去漂亮极了,像两个苗条身材的淑女。那背景是蓝天、白云、沙滩、深蓝的海水。我大哥是站在沙滩上拍的照片,笑的比一朵花还盛开的灿灿。看着照片,我似乎都能感觉到有一股海风阵阵向我吹来,凉爽得很。我恨不得自已快快长大,像大哥那样,成为一名光荣自豪的军人。我幻想着,最好是一天就能长大,立马实现我的军人梦,要是超人就好了,还能飞。据说海南岛有“东方夏威夷”之称,那时候也不知道“夏威夷”在哪里。

  有一年,大哥在部队探亲回家。特意带回海南的特产椰子、珊瑚礁。这是我第一次见过椰子。外壳硬硬的,像一块“石头”,里面既然有“甜甜的果汁”。椰子中椰肉的鲜美及椰汁的可口都是令我无法想象的。剥开坚硬的外壳,一股淡淡的香味便扑鼻而来。特别是在炎热的盛夏中,喝着清爽的椰汁,吃着爽口的椰肉,简直比喝汽水还过瘾。难怪椰子名称“果中珍品”。椰子朴朴素素的外形,却有着不小的用处。第一次相见,就令我如此挚爱。还有那五颜六色的珊瑚礁,漂亮的不得了。硬邦邦的,说它像石头又不像石头。形态千姿百态,有的像山坡上茂密的灌木丛,有的像一根根粗壮的手指,有的像一盆盛开在海底的鲜花。珊瑚礁摆放在桌子上,我手东摸摸西摸摸,眼睛盯直着看。心里想,哎!这东西能吃那该有多好啊。大哥在旁边说,这个叫“珊瑚礁”。我就当没有听见,还在那里东摸摸西摸摸。不能吃,那就多摸摸吧。

   从此后,我想当一名军人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在当兵期间,大哥身上有两点军人的气质令我深深地“扎根”。那就是叠“豆腐块”被子和擦得锃亮的皮鞋。大哥分配单位工作后,依然保持着军人的作风。军队纪律已经深深地镌刻在大哥退伍军人的心中。

 我家大门上方的那一块“光荣之家”的荣光,不光闪耀在二叔和大哥的心里,也闪耀在我的心里,更闪耀在全国人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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