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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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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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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母亲》

 

失了慈母

便像花插在瓶子里,

虽然还有色有香,

却失去了根。

有母亲的人,

心里是安定的。

 

母亲是一个家的根,儿女就是那枝头的花。没有母亲的滋养,再绚烂的花也会凋零。

母亲去世已近二十载,当初以为离了母亲无法生活的我也在磕磕碰碰中成长为了一位母亲。这段路走得曲折而艰辛,虽有初为人母的幸福,但没有母亲的指引,徒增了许多磨砺和坎坷。

母亲已分离得太久,以至于她的音容笑貌我都有些模糊。母亲的个头大约一米六,身材颀长,面容清瘦,但很有精神,仿佛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

母亲一向打扮朴素,穿戴整洁。一件衣服穿在母亲身上三五年仿佛还是新的。母亲很少用洗衣机,衣服大都手洗,晾晒时一定要把每个边角抻平,穿在身上就好像熨烫了一样。母亲的家永远是洁净整齐的,任何东西都有她固定的位置。记得我读高中那会儿,功课多时间紧,家务活一般也不插手,每天一起床,被子一掀,人就跑了。但等我放学回家,床单已捋得没有一丝皱褶,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就像豆腐块,端正地摆在床头,枕头平整地躺在被子上,漂亮的枕巾铺在最上面,一进房门,看着这整齐温馨的铺盖,心里暖融融的,因为那是妈妈的味道,那里有母亲的温度和馨香。

都说人间最长情的爱是陪伴。小时候我最盼望的就是母亲休假,特别希望母亲多陪陪,可那时母亲一月才四天假,商业部门有时候忙起来根本没假,特别是春节前夕,晚上大家伙都加班加点准备供应市民的年货:香菇木耳瓜子糖……那时物资紧缺,全是限量供应,凭票购买。年货也没有什么塑料袋包装,都是售货员一样一样用秤称好,用牛皮纸卷成纸袋包好,再用细绳扎紧,码上货架,流水线作业。晚上售货员们把东西准备齐了,第二天一开门,购买年货的人蜂拥而入,不到一会儿就把队伍排到了店门外。总之小时候,在我的印象里母亲总是忙碌的,上班工作忙,下班洗衣做饭、料理家务,还是忙。等到我读大学,母亲也退休了。终于有了空闲时间,但闲不住的母亲又在房前屋后养起花种起菜来,屋子侧面的柴棚间还养了几只鸡。这些个花草菜蔬着实又捆住了母亲的手脚,但她却像养儿女一样,乐在其中。等到我参加工作,单位院子里开始禁止养牲畜,鸡养不成了,菜地也有限,母亲终于闲了下来。但母亲终是安静的人,闲下来的时光,除了散散步,偶尔和院子里的老人一起练练香功,大多数时间都是安静地坐在一楼客厅的门口看花晒太阳。那时候,只要我下班呆在一楼(那时的家是自建的三层两房两厅,父母住一楼,哥嫂住二楼,我和侄女住三楼),无论是吃饭,亦或是闲坐,母亲总在我身边。有的时候我加班晚了,母亲把饭菜热好,一定要陪着我吃完离开,才会起身。就那么静静地聆听我边吃边叨叨个没完,就像现在儿子和我同桌吃饭,边吃边说个没停,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都是幸福的,这是我一辈子最最珍惜的时光,和母亲,和儿子。

不思不念似是空,可总有那么些时候,思念会偷偷跑出来,让你魂萦梦绕!母亲的点点滴滴,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

失了娘的日子,也失了叫娘的机会。母亲,我想你,还想天天能把母亲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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